,一天只吃一个馒头。

    我爸照顾我妈,有时候打电话,我只是说很好,有钱。

    “当年你过得不好吧,”我想远离这股温暖,可邵景东不允许,扣紧了我的细腰,干燥的手心散发着炙热的温度,有点烫,我想躲。

    “现在我补偿你,”邵景东不等我回答径直说道。

    “蠡湖山庄我已经让小陈转到你的名下,你妈那边我给了一百万,你弟弟我也给了一百万,补偿。”

    补偿,他这两个字,刺在我的心间。

    涌起一股气性,我想反驳,奈何我怎么也找不到怒意来自何处。

    当初是我主动追他,还对他……

    他拒绝我,那是他的权利。

    是我自己不接受失败,不接受他不喜欢我,是我自己控制不了感情。

    弟弟因为我难受才独自去买东西被坏人带走。

    我爸是为了找我弟弟没有管理公司,导致公司破产。

    我妈也是因为我弟弟失踪才思念成疾,患病。

    这与邵景东有什么关系?

    都是因为我。

    时隔六年后,他来了一句补偿。

    “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的苦,以后不会了,一切有我。”

    他的这些话我一点不想听,就像他找我只是觉得我可怜,我需要他的救助。

    可笑的是我确实需要救助。

    六年前,我弟弟失踪,我爸妈到处找他,将我留在二叔哪里,我亲耳听到二婶与二叔说话——都是因为我才会丢了陆浩,他们不给我饭吃,也不想出去找陆浩,更不想借钱。

    后面,我妈生病我爸找亲戚借钱,一个、二个都拒绝了。

    最后,我爸还去卖了血,而我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走上一条不归路。

    往事再想起,心上还是有一点疼。

    我低低地回了一句,“谢谢。”

    上车,入目的是那束还带着露珠的巴西玫瑰。

    我上前勾住了邵景东的脖子,送上一个吻。

    他化被动为主动,终是遵循了之前他在我耳边的暗语。

    车里很热,一切归于平静,仿佛刚才躁动的心被冷水浇过,有点冷。

    四周一片寂静,邵景东扣上皮带,西服盖在我的身上,他的脸上是餍足,是满意,就连说话都温柔了不少,“今晚高兴吗?”

    我笑了笑,点点头。

    回到蠡湖山庄已是凌晨四点。

    我去浴室洗完澡出来,邵景东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拿着手机在处理公务,我没有打扰从床的另一边上来,拉着被子盖上。

    刚闭上眼睛,邵景东就放下手机,关了床头灯,大掌占有欲十足地覆盖在我的细腰上。

    我侧着身背对着邵景东,却被他翻过拉进怀里。

    他身上依旧是那股肥皂味,而我的心却不复当年了。

    大约我还是有些计较吧,心里作祟。

    但我又有些眷念他身上的味道。

    何必想太多,我为何不选择当下,况且邵景东是我年少最深沉的爱恋,如今触手可得,我应当珍惜。

    对,珍惜。

    我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