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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是欣喜又是压抑,怕事情真是那般。

    半小时后,我到了医院。

    虽然恨着韩小梅,可三人住的病房人太多,也不方便说话,我就给韩小梅转到单人间。房间小,好在人少。

    我进去,护工刚给韩小梅做了清理,她收拾完出去,关上门。

    韩小梅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我,她的唇蠕动着却没有声音发出。

    我看了她的病历,喉咙受了伤。

    垂放在一侧的手一阵颤抖,我紧握成拳,好一会我才压住那股恨意。

    “你怎么回事?”

    来的时候,我想过很多种质问,可现在我就站在病床边看着韩小梅瘦得皮包骨的模样,终是想问的一句也没有问出。

    她动了动唇,好半响才发出犹如破锯拉动木头的嘶哑嗓音,“漫……姐……”

    我没有哭,她倒是先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脸色都白了,我看着真怕她哭死过去。

    “好了,我还没有问你呢?”

    她又抽泣了一会才稳住,“漫姐,对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

    “对不起,对不起……”

    我听到这里心就像置于冰窖之中,特别难受,那天晚上真是……

    那两个字如鲠在喉。

    “我也是被逼的,我弟弟走了,还没来得及替他送行,就被梁少找到,他让我……给你下药……,可我记得你帮了我,我是拿了他给的药……”

    她的病情很严重,身体已经处于严重亏空。

    但她一直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知道了当晚的事。

    是我错怪了她。

    那晚她并没有给我下药,喝酒的时候还在反复提醒我不要喝,后面我真醉了。

    她扶着我偷偷离开夜阑坊,没想到会在楼下遇到邵景东。

    是邵景东开车带着我与韩小梅去了酒店……

    她还告诉我,她的弟弟是做了骨髓移植,但她弟弟的身体太差,出现了排异反应,没有挺过二十四小时。

    从医院出来,我不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当我看见梁宇那件带着金丝纽扣的衬衣,我以为那晚是他。

    现在知道不是他,是邵景东。

    我的心里又有更多的疑问。

    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邵景东一直不介意,原来那晚是他。

    可邵景东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始终想不明白。

    他要可以直接找我便是,之前我是答应了他的。

    难道他知道我帮了梁宇故意惩罚我?

    我回到蠡湖山庄,邵景东还没有回来,鬼使神差下我去了邵景东的隔壁的衣橱,我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终于在一个包裹严实的纸口袋里看见一件黑色的衬衣,一排金丝纽扣,唯独中间一颗掉了。

    我忙翻出我一直留着的金丝纽扣,手指颤抖着将纽扣放在上面,毫无违和。

    那晚真的是他。

    沉浸在思绪里的我,并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直到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味,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邵景东看见我身前的黑色衬衣,我没有出声,几分钟后,他开了口,“是我。”

    他将外套放在一侧,解开领带,随意丢在一边,又将袖扣、领扣解开,“你喝醉了,抱着我,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你一个人也敢喝那么多的酒,惩罚。”

    倏然,我的眼睛一酸,有冰凉的液体落下,怎么也停不下来。

    最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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