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我看见远处走来的人。

    是黄毛,之前我在夜阑坊里见过。

    我不禁看向他拖着的小身影,小小的一团,像似病了。

    “装什么,再要不到钱,我就送你去……”

    不知为何,我看着小小的一团心里有点疼,当初我的弟弟就是这么大,天天围着我,喊我姐姐、姐姐……

    “等一下。”

    明知不能出声,我没有控制地喊住,“他病了。”

    对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个破败的地方见到我。

    我走到光线下,他明显睁大了双眼,一脸惊艳,却又在下一秒眼里闪过狠厉。

    “你想帮他?”

    小男孩大约两岁,很瘦,脸色病态,被他丢在边上。

    我上前抱起,小男孩很轻,我抱着竟觉得没有一点份量。

    “那你跟我走,我就带他去医院。”

    如果我没有在夜阑坊见到黄毛,没有听见他们说的,我兴许会相信,可现在我自是不信的。

    “你要多少钱?”

    黄毛的脸上又闪过一抹贪婪。

    “乖乖,今天倒是上天送钱了,”他磨拳檫掌向我走来。

    我大意了,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求救都没有人。

    “别逼我动粗,”他见我退后,目露凶光。

    我抱着小男孩,脑中极快地闪过很多办法,结果我都否定了.

    黄毛不给我继续思考的时间,他伸出爪子。

    我将小男孩放在一边,对着黄毛又抓又咬,黄毛从包里拿出一块毛巾要捂我的嘴,此时,我才慌了。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只通体黑色发亮的狼狗,对着黄毛一阵疯咬,黄毛痛得哇哇叫。

    我趁机抱起小男孩,转身就跑。

    我跑到大路上,看见扫地的环卫工人,才敢停下沉重的双腿。

    我送小男孩去医院,可到交钱身上却没有钱,只能向红姐借了两千。

    小男孩高烧不退,需要住院。

    我将两千都交进医院,看着他转入病房,晚上的时候,我找了一个看护,这才去夜阑坊。

    红姐拍了拍我的肩,“好好把握。”

    我还是当了领舞,用尽全力地跳着倒也能忘掉一些烦恼。

    下台,我听见领舞的姐妹议论。

    “天子壹号又上酒水了,光光酒水就上百万。”

    “要是我能有幸见一面就好了。”

    “万一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呢?”

    “人家有钱,我就陪着他,等他死了我就可以拿到他的财产,再找一个帅气的年轻男人。”

    ……

    “听说没有,梁家都派人打听天子壹号的大人物。”

    “别背后议论客人,随我去敬酒。”

    红姐进门,看了看我,“小漫,你包里的手机响了很久。”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看,里面全是梁宇打来的电话,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上来。”

    梁宇的口气不好,红姐站在边上都听见了,其他姐妹见此都走出了房间。

    “好自为之。”

    红姐也帮不了我。

    我硬着头皮来到顶层,梁宇的包厢门没有关,我站在走廊上就看见他一人坐在主位上,脸色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