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辆精致的篷车正好经过此处,街上传来的讨论正好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不错,如果是个真正的疯子,傻子,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教训,起码也应该有所改变,至少——

    发疯的时间应该改变才对!

    马车中的主人心中荡起了一线希望。

    大师,果然是大师。

    这时,车外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哈哈,说起来也真是让人发笑,你说那个三少爷,早上喂牛,喂的还是山珍海味,天南地北珍稀的药材,但是那头血牛竟然让他越喂越瘦,现在就好像是一条快死的老黄牛,就差一步就进棺材了,那可是大陆有名疯狂的血牛啊,发起飙来,就是几个先天的高级武者也不见得能够打得过呢,却被他折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喂养,才能将一头等阶超过七阶的高级血牛,喂养成一头瘦弱可怜的老黄牛,我还真为那头血牛感到悲哀。”

    说完之后,又是几声“可怜,可怜”的几声叹息,也不知道他们是在为三少爷叹息,还是为那条悲惨的血牛哀悼。

    又有一人接话了:“谁说不是,不说那血牛吧,就说他中午钓鱼,钓鱼就好好钓鱼吧,他偏偏将鱼钩离水面三尺,还没有放鱼饵,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什么:‘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废话,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个疯子做出来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有神经病,有时候我都被他弄疯了。”

    “哈哈,你都说人家是疯子了,疯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事情?哈哈……”一阵笑骂声四溢了出来。

    马车这时也拐过了一道弯,向着永生侯张侯府的正门行去。

    永生侯府中。

    侯府外众人口中的张三小少爷缓慢的从刑台上爬起来,一边爬,一边用幽怨的眼神凝视着手持刑棍,刚刚对他刑罚的仆人阿三,那幽怨的样子,就好像是经年欲求不满的闺中少妇,看的仆人阿三心中一阵发毛,有种大雪天,突然被人兜头淋了一盘冷水的感觉,寒彻心扉。

    他低着头,不敢有一丝的妄动,直到张三少爷缓缓离去,才敢将自己的头稍微的抬起那么一丝。

    看着张三少爷远去的背影,阿三只感到自己的全身都似乎有些被冷汗湿透,其实这怪不得他,所有永生侯府的仆人,甚至是包括永生侯的嫡系子弟,在面对张三少爷的时候,都会有种诡异的异样感觉。

    这种感觉很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但是没有人可以说出来为什么他们会有种恐惧感觉,张三少爷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别说世上不可以见的仙法术法,就是斗气师武者的功法,张三少爷都无法修炼,可以说,张三少爷比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但是面对他的人都有种害怕的感觉,感觉自己宁愿面对着一头凶猛的野兽,也不愿面对他一样。

    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这种感觉随着张三少爷的年岁的增长也越来越强烈,现在,在侯府中,已经没有几个人敢面对张三少爷正面说上几句话了,而愈是在侯府中待久的仆人或是侯府的子弟,就越有这种感觉,除非是修炼有成的斗气师武者,又或是修炼魔力有成的法师。

    似乎,张三少爷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化身为了一头恐怖的凶兽,一头已经慢慢成长起来的上古凶兽,只有有实力者,才能在他的面前站稳。

    仆人阿三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刑罚张三少爷的情景。

    那时候,张三小少爷还很小,也很瘦弱,但是所有在侯府中的人都知道,张侯爷对于自己的这个排行第三的孙子非常的不待见,不待见到一见到他出现的场合,张侯爷都会不由自主的拧起了自己那两条粗大富有杀气的剑眉。

    所有熟悉张侯爷的人都知道,当后也拧起眉毛的时候,也是他想杀人的时候,但是,怎么会在见到自己的亲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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