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趋,山下人家的狗似乎察觉到有人上山,也许是看到了灯光,于是开始叫起来。章凯从背包中拿出短剑,撕掉保鲜膜,朝山上进发,手握法器无所畏惧。后山的山腰有座庙,香火旺盛,庙的正对面有戏台,章凯小时候经常跑上来玩,特别是唱戏的时候,很多词都听不懂,台上咿咿呀呀,只觉得十分有趣,还有小摊贩卖油饼小吃,好不热闹。

    这座小庙叫紫金山,庙不大名字挺响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小时候妈妈还在世,外公经常到庙里上香,经常会来章凯家吃饭。章凯虽然经常来玩,但是从不拜神,你个神明有什么用,眼睁睁的看着山下惨剧,你是在当戏看么?

    章凯内心愤怒,对这里的菩萨毫无敬意,走到庙与戏台的中间,打量着地形,头顶月光皎白,景色幽美。庙中黑暗,有丝丝香火闪烁,戏台在月光的照耀下犹如大幕舞台,章凯把短剑插到香炉中,向戏台走去,三两步跃上舞台。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白色蜡烛,数了一下还有七根,章凯把蜡烛掰断,下面的半根用小刀剥掉一层蜡,露出白色棉芯。章凯把妈妈的牌位拿出来,撕掉保鲜膜,放在舞台正中央与庙的大门相对,与菩萨神像相对,点燃14根蜡烛围绕着牌位,犹如妈妈的葬礼,只是鞋底的怪异符文变成了母亲的名字。章凯内心平静,蹲在旁边看着蜡烛静静燃烧,腿有些麻了,端起一根蜡烛四处走动,戏台正下方有一个房间,章凯用蜡烛照看了一下,应该是唱戏更衣化妆的地方,章凯没有下去。

    章凯端着蜡烛走下戏台,往庙中而去,大门关闭没有落锁,他打开门栓推开庙门,进入之后随手把门关好。头顶的盘香亮光闪闪,烟雾袅袅,细数一下有上十盘。章凯手持蜡烛朝大香炉宽厚的炉壁上滴了几滴蜡,将蜡烛固定好,室内烛光摇曳,光亮柔和,正殿不大一支烛光便充满空间,神位紧闭不知道里面的菩萨长什么样,神位的小门上是一道金色的雷字符。章凯随意翻动着神案上的物品,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他把书包解下来,拿出妈妈的灵位图纸,就当纸钱烧吧,用蜡烛点燃,一张接一张丢入香炉。突然心里冒出一个恶作剧的想法,立马就干,章凯爬上神案把剩余的图纸塞入神位上方,以后这个位子就是妈妈的了,大家尽管来上香拜祭。干完便下了神案,双手环抱,望着神案,沾沾自喜。

    狗吠声惊醒了山下的村民,一个男子上山了,他来到庙外拿起手电朝室内四处照射,章凯自然不会让他照到,咒骂之声响起,章凯不怕鬼神,但他知道自己的这种作为一定会遭到村民的惩罚,特别是狂热的信徒,自己会挨打么?自己会被扭送派出所么?心里有些害怕。但是那人不敢进来,他不知道里面有几个人,他也怕挨打。就在这时,神案动了,章凯看不见神案后面是什么,只听见“咝咝”声,物体朝屋后而去动静不小,男子以为章凯要从后面逃跑,赶紧朝后面跑去,想要抓住章凯,可是他看到了什么。章凯后知后觉,那“咝咝”声是蛇在吐信子,他不知那蛇有多大,男子看到了吧,他有手电。山下鸡鸣狗吠,热闹非凡。男子不再咒骂了,来到窗外,细声细气询问章凯是那里人,山下的摩托车是不是他的,章凯回答说摩托车是自己的,自己是福冲村人,他并没有讲自己就住在山下,这座庙的归属是另外一个村,入山的路口也属于他们。男子守在外面不敢下山,应该是害怕那条大蛇,章凯知道自己的恶作剧失败了,以后庙中的信徒一定会搜索,图纸也一定会被找到,于是再次爬上神案取回烧掉,章凯不知道男子有没有在外观看,也不管了。烧完图纸便打开庙门踏出正殿,章凯看了一眼那人,他没敢过来,也没有拿手电照自己,月光偏移两人身处幽暗的屋檐下。

    章凯感觉身体充满能量,大步走向戏台,妈妈身边的蜡烛还在继续燃烧,路过室外正中的香炉,拔出短剑朝戏台攀登而上。男子依旧站在小庙的屋檐下,注视着章凯的一举一动,他不敢靠近戏台,他一定看到了蜡烛中的灵位。男子跟章凯打了一声招呼,就下山而去。此刻山下已恢复安静,鸡不再打鸣了,狗不再狂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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