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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素商的承诺后,绵绵才放心,放心归放心,嘴上可不能闲着,“那说好了哈,骗人是小狗。赵轻尘你就留在这里,协助素商找出那个白骨精。”

    赵轻尘爽快答应了,绵绵很是满意,拍着他的肩膀夸他,“不愧是我的好大儿,就是听话。”赵轻尘头一偏,给绵绵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仿佛在说谁是你的好大儿。

    绵绵也不管,急匆匆说了句,“那你们好好合作,我就先走了哈。”说完她一推开门,就看见阎野那个傻der倚靠在树干上直直望着这边,绵绵把门一关,阎野就已经朝她这边走来。不能让他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绵绵在对方讶异的眼神下牵起阎野的手就带着他往外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如果这个人是绵绵,那另说。难得对方主动牵手,过去他曾无数次主动牵起绵绵的手,绝大部分是被冷避开,极少时候绵绵不会反抗——比如阎野以她看重的人或者事情胁迫。不,其实有一段时间,绵绵对他还是很好的,在他没有暴露出那么多黑面的时候,在绵绵和他刚认识几个月的时候。

    那时候的绵绵会带着沾满泥土的鞋翻过墙,为他采来沾着露水的他所喜爱的三色堇;会在生母的忌日也是他生日,在那漆黑又寂静的夜晚为他庆生,为他点亮炫目的焰火;会在他执着与虚假与真实交接时将他唤回现实;会在新年时拉着他去山上俯瞰万家灯火……

    后来,为什么他们渐行渐远了呢?是因为他在某天意识到自己下意识期待绵绵的出现?是他发现绵绵让他那枯燥无趣的生活变得绚丽多彩?还是他看见绵绵和众多男子谈笑风生,亲密无间?或者,是他发现那个像太阳一样照耀他的姑娘并非属于他一个人?是啊,太阳从来都不是独属于谁的,它从来不会绕着一个人转。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阎野这么说服自己,都无法成功。尤其,他看见绵绵也对着别人那么笑,原来我和其他人在她的眼里并没有不同,原来我于她既不是唯一的,也不是独特的。这个认知加上往日压抑的情绪使得阎野伪装已久的面具分崩离析,最终他选择顺从自己的愿望——彻底囚禁了绵绵,他的愿望很简单,要绵绵只对着他笑,眼里心里只能有他。

    一开始他是有几分愧疚的,可看见绵绵那眼中越烧越旺的怒火,听见绵绵不在装腔作势而是撕破表面上的那一份温和疏离,他越发兴奋,一边恐惧于绵绵的厌恶,一边又沉溺于绵绵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直到绵绵悄无声息离开,阎野才后知后觉,他并非囿于绵绵想离开他这一事实,而是后悔一开始没有制定一个严密的计划。于是他藏起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是偷偷的派人渗透进绵绵的身边,或是路人,或是厨子,或是糕点铺里面的伙计。

    当绵绵洋洋自得离开了阎野的掌控,开始放飞自我时,当绵绵和孙念念谈笑风生的时候,殊不知阎野已经在她的身边编织了一张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禁锢在里面。也许绵绵再一次逃脱失败才会发现,也许她永远不会发现。

    绵绵并未察觉阎野心态的变化,她只是奇怪阎野突如其来的沉默,“刚刚谢谢你了。”阎野嘴角上扬,愉悦极了,明知故问般,“谢我什么?”“谢谢你把顾晏如拉走。”她可不想在顾晏如面前暴露素商或者赵轻尘,这顾晏如可不是什么好人呐,想起之前顾晏如的所作所为绵绵打了个寒颤。

    差点忘了,阎野和顾晏如两个人关系貌似还不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下次问问素商有没有什么能够洗去记忆的符箓啥的?“我们之间,说感谢就略显生分了,但如果你真的感谢我的话,要不还是来点实际的。口头上的感谢,我不当真的。”绵绵张嘴就想反驳,突然想起之前答应过每年要陪这个人过生辰,最后因为要逃跑,鸽了,鸽得非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