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的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

    女生被他毫不留情的呵斥声愣住,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委屈。她从小到大都很少被人呵斥,他凭什么?

    甘棠情绪上头,话直直往他心里戳:“你人都不干净,还指望我话干净?”

    他怎么能,又怎么敢这样对她?

    李启明想要哄她的话被堵在嘴边,他从没被人这么下过脸,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向来温婉乖巧的女生。

    她好哄,他也向来在她面前主导惯了,对她反抗的不悦开始陡然增加。

    这里都是他的人,李启明没那么忌讳,想起什么,冷笑一声,竟也不惧,“你说这话是在刺谁?你扪心自问,你又干净吗,你管得住自己吗?”

    恶人先告状。

    有些人犯了错,永远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他们会无数次找借口,把原因归结于他人,然后继续心安理得做着肮脏的事。

    男人嗤笑一声,声音云淡风轻,劣根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开房?做.爱不是动物本能吗,你没做过?”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门未合紧,外面的人听得心惊胆战,谭絮握紧手机,在心里默默为李启明点了柱香。

    “你说,什么?”甘棠不可置信看着他,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向来是堂堂正正被拥爱着长大,从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羞辱她。

    甘棠怎么也想不明白,上一秒还细心呵护她的人,怎么会对她说这样的污言秽语?

    李启明深吸口气,刚才一时上头暴露本性,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想要圆回来。但下一秒,“啪”响亮的一声,甘棠完全没收力,男人脸上露出指印,他没预料,一时愣住,抬手碰着脸,舌头抵着下颚,面色瞬间阴鸷。

    她胆子真是大了。

    李启明被彻底惹怒,想要哄她说的好话也变了味道,大力拽过她的手,温柔语气不自觉发狠:“甘棠,我对你客气几分,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你养的一条狗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人越缺少什么,就会越在乎什么。

    他汲汲营营多年,以为她不一样,却没想到她也不在乎他的自尊。

    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那些曾经暗生的欣喜,失望过后,变成了如今的反噬。

    甘棠的手腕瞬间变红,她挣脱不开,咬着牙:“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

    其中场景不过片刻,屏风轰然倒塌,李启明一个没留意,被穿着西服的保镖打了一拳,两拳,直到狠狠被制服在地上,从没这么狼狈过。

    甘棠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丝毫不意外有人进来,也没叫人喊停。她抬手,用力把因疼痛溢出的泪花擦了,看着捂着脸的男人,一字一句道:“你最好能在两家面前解释清楚自己的行为,不然你的鸿茂二期就真的完了。”

    甘棠天生性子温软,脾气好,生气了也容易哄回来。因为生活条件太过优越,所以想哭就哭,想闹就闹,从来无需用坚强外壳保护自己,导致很多人以为她柔弱可欺。她也不爱计较。

    但无论如何,她始终都有对抗一切的资本,和从头再来的底气。

    当断则断,是她很少能表现的另一面。

    门开着,梁泽西来得很到位,一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甘棠听见声响,转头,疼痛突然变得具体,所有的委屈再也没抑制住:“二哥。”

    她脸上稍有湿润,梁泽西见状眉头一皱,嘴上嫌弃,脚步却悄然加快了许多,掏出手帕胡乱给她抹脸:“不就是个男人,有什么好伤心的。

    “我没有。”甘棠强撑着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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