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屹淮不知是不是对此没兴趣,轻描淡写略过。他看见她手捂着的小腹,视线凝滞两秒,再往下,与露出来的细白小腿不同,她轻薄裙纱下的青紫被衬得十分骇人。

    甘棠正愣着神,忽然有个小盒子落在自己裙边——一盒止痛药,她转头。

    浅黄色的灯光下,男人面部轮郭愈发优越:“先将就用着。”

    甘棠未做他想,往回缩了缩腿,有种在前男友面前死要面子的强撑感:“其实我不是很痛。”

    脸白的跟纸糊得一样,糊弄谁?

    秦屹淮收回眼,没跟她掰扯,只道:“助人为乐而已。”

    甘棠捏紧了手里盒子,并不是什么重要物件。

    但再三推辞,他平静淡然,倒显得她还耿耿于怀。

    交谈到此终止,秦屹淮对司机道:“先去明春街。”

    甘棠没有拒绝。

    外面的榆城经过雨水的冲刷,变得清晰透亮。

    城市的灯红酒绿闪烁不停,不一会儿,他们途经潦河。

    潦河很宽,岸边种着柳树,隔岸相离几百米,中间是被雨打皱的水面,还有长长的桥。

    甘棠不开心的时候很喜欢围着潦河转,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一个习惯。自己一个人转着转着,大部分脾气也就没了。

    他们第一次遇见也是在潦河,可惜她早已不记得。

    一路无话,外面大雨还在下,甘棠被安安稳稳送到了咖啡馆门口。

    往外看,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她。

    甘棠手碰到车门锁,朝他拘谨示意:“我先走了。”

    两个人视线在沉默中碰了又散开。

    她先别开眼,下车,刚进李启明伞下,听见身后男人喊她:“棠棠。”

    他是这样喊她。

    女生身体滞住,回头望向他。

    李启明闻声窥眼端详,看着车里不动如山的男人。

    如此亲昵的称呼。

    以何种身份?

    “包忘拿了。”秦屹淮没正眼瞧他,把手里东西递过去。

    甘棠低眸,男人手里是她的奶昔白康康包。

    “谢谢。”两人手背温热接触一秒,骤然离开。

    她转身离开。

    秦屹淮视线悄然暗下去,看着两人背影。

    李启明手掌揽过她裸露的肩膀,给她擦了擦淋到的几滴雨水后,再下移,动作自然搂住她的细腰,那把伞小小的,两个人贴得很紧。

    他们一起进了咖啡馆,室内暖黄色的灯光下,侍应生给她端了杯咖啡,李启明伸手接过,试好温度放在她面前。

    咖啡馆外,隔着黑夜雨幕,秦屹淮的车还没走。

    他默默看着这一切。

    但没过多久,他也就走了。

    李启明瞧她有点儿怔神,不由得轻摸她头,问一句:“怎么了?”

    甘棠抬眸,唇角轻扬起一个弧度,收拾好心情,笑道:“没怎么。”

    李启明去年才从国外回来,两个人确定关系不久,感情正在发展中。成为甘棠的未婚夫后,他不可避免地听过她其他亲密男性的名字。

    比如说,陆一舟。

    还比如,秦屹淮。

    前者是她初恋,年少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

    后者,在榆城富贵圈里,鼎鼎有名。但秦屹淮和甘棠,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从没有个具体定义。

    前男友,情人,亦或是炮友,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讲,暗地里众说纷纭。

    不是他们极亲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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