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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啸天携带着灵堂里一壶祭酒,急火火一路赶往破旧汨罗酒楼,昨日还是人人敬仰的丐帮堂主大哥,今日却过街老鼠一般,不熟悉的素昧平生大婶叔伯,远处指指点点,熟悉之人大多低头匆匆掩鼻而过,雀啸天心中窝火无处发洩,待来到汨罗酒楼之下,听得楼上众人呼朋唤友,吆五喝六之声此起彼伏,不等他细琢磨,一桶泔水准备好从天而降,把他从裡到外泼个湿透,一股骚臭味顿时弥漫全身,不少人趁机哄笑声大作,无数丐帮弟子探出头来瞧好戏,且看他如何收场。

    雀啸天仰天大喝数声,猛地拽下一扇门板,到一旁打铁铺火炉中点著,“轰隆”扔进汨罗酒楼之内,不多时,燃著桌椅板凳悉数被他扔进去,劈裡啪啦点燃酒楼火势越烧越旺,丐帮弟子乱哄哄丢下手中碗筷,数百人呼喇喇往外挤,咔嚓数声,楼梯被挤碎,二楼坍塌压住一楼,三楼又叠落在二楼之上,火堆中哭爹娘叫駡惨叫声不绝于耳,见此情景,雀啸天酒再次清醒过来,急忙喊丐帮兄弟救火,此刻哪还还有听他指挥,整条街巷裡裡外外人喊鬼哭,哭爹喊娘乱作数团。

    其实又一人坐在不远小铺中静观多时,那人便是悲风,他面无表情怀抱屠龙刀,头戴青色斗笠,遮住多半张脸,看着汨罗酒楼熊熊大火,雀啸天疯了般时而放火,时而又拼命救火,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悲风那天被洪门驱逐出去,便在岳阳城游荡,此地到处是洪门耳目,觉得有些不便,得知汨罗丐帮舵主比武大会,连夜赶到汨罗江畔,日才东升,会场内丐帮弟子聚集做人山人海,听着丐帮弟子相互谈话,觉得几分不妙,却想不出其中缘由,待常家哭丧人一出,他顿时明白雀啸天或者被人栽赃陷害了,不由得心里替雀啸天叫屈。

    雀啸天眼见大火蔓延烧遍整条街巷,清醒起来想到帮规心中突然大骇,心生投火了断念头,恰巧有丐帮弟子赶到,死死拉住他劝阻道:“雀堂主,请消消气,我弟兄跟随堂主,相信堂主清白,不能再做傻事继续错下去!”雀啸天一身污秽,从其中一人身上拔出宝剑,推开众人,退却数步道:“这把风釭宝剑是我带着你维护江湖正道,除掉截镖那伙人你立下功劳赠送给你的,剑身乃百炼钢打造,柔韧锋利,乾乾淨淨从未杀过人,今天让我死在剑下来证明我的清白无辜。”那弟子伸出手抓住宝剑道:“雀堂主,我众弟兄也相信你的清白,可是如今你火烧汨罗城,死伤无数,你再有理也说不清楚了,我弟兄早就劝过你,遇事冷静,且莫衝动!”

    雀啸天冷笑道:“如今悔之晚矣!我早是已百口莫辩。”

    突然厉声断喝道:“住手!”喊话之人正是莜副舵主,身后便是新任修舵主搀扶勘平顺姗姗而来。

    勘平顺望了数眼大火中酒楼,含泪仰天大哭,佯装怒道:“此地是我丐帮龙生之地,也是我眷恋之地,莜副舵主,此刻我对残破火堆里汨罗人生地不熟,听闻火烧半城,心中伤痛难说,你酌情处置吧!”说罢把披风一甩,掉头冷面甩脸便走。

    修啸江道:“汨罗转眼哀鸿遍野,死伤无数,莜副舵主你看如何处置?看见莜巢沉默不语,看着众丐帮弟子错愕表情,修啸江捉住把柄略现怒色,借势上前一步道:“听说你刚纳了娇滴滴八姨太,牌堆灯坊尚策之女,闺名葬傲儿,口齿锋芒,牙尖淋漓,你是否清楚她此前行迹?若真是正经八百人家闺女,又怎麽会传言纷纷影响声誉?半年来舵主纳四房姨太,恐怕是洪门在背后捣鬼牵线吧。”莜巢咋舌,无言以对。修啸江不悦转身走去,突然猛回头道:“我是新任舵主虽不便多话,却想你能处理的包括我在内丐帮诸位弟子都心服口服,哼!若是便满意,恐祸患丐帮威信。”莜巢双手作揖道:“舵主儘管放心,雀啸天虽是我旧部下,犯下错误绝不偏袒!”目送俩人离去,莜巢怒道:“雀啸天从此不得担任我丐帮任何职务,前番奸宿良家女即便不可考,此次火烧汨罗死伤众多,毁坏丐帮数百年清誉,却是有目共睹,来人,把他锁在衡山之中。”

    雀啸天喝道:“慢著,何须你们动手,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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