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由著荆湘外人杀进杀出,我要去面见曲长老,把这件事彻彻底底说说清楚,来龙去脉查它个仔仔细细,我爹当年那麽提携他,他要给我俩个交代。”桂花夫人冲黎归涵撇嘴一笑,黎归涵纠结眉心道:“此时去哪裡找曲长老,曲长老武功盖世,确实天下第一,只是来无影去无踪,猴年马月我们才能找到他入蜀?”
令狐舵主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我心中更明白几分,我即刻写道令,张榜各大街小巷,勒令我手下丐帮弟子不准跟洪门弟子接洽,并规劝荆湘丐帮弟子速速回乡,如此甚为妥善。”桂花夫人道:“丐帮弟子多威猛精壮,一路持刀枪杀戮而来,受蛊惑嗜血已久,本性迷失疯狂,又有洪门军令督促,怕你贴榜文无多大作用。”令狐夫人迷蒙苦恼着用脚踏在椅子上道:“丐帮素来行事低调,愿奉双拳为国死,片缕破裳裹尸还,若丐帮弟子被驱赶真杀红了眼,好赖不分,无异畜生,我看该组织丐帮清醒弟子立即杀过去,好赖也算是替我丐帮清理门户,我赶紧去准备刀枪,准备和叛徒大干一场!”说罢,昂首蹬蹬蹬走下堂去,招呼众丐帮弟子集合,她一个箭步跃起,飞身稳稳跨站在院中桌上,挥动手势大声激昂训话。
黎归涵看丐帮气氛突变,赶紧起身告辞道:“令狐舵主,我该早早有些准备来问候,突然来颇唐突,峨眉尼姑送给我百多斤茶叶,名为雪芽,据说是采自茶圣茶园,真假不得而知,借花献佛送给你和众弟兄喝喝看,若是真品,明年我再送些来。”令狐舵主道:“如此真是收受不起,国之危难,我却饮此名物,真愧不敢收。” 黎归涵笑道:“舵主如此说便见外了,茶叶是送众丐帮弟兄,若我要真送你,绝对不会拿出不值钱粗饮,即便送连城美玉仍怕舵主嫌价贱!”令狐舵主当即笑道:“既是产自我川蜀胜地峨眉,滋味绝不一般,定能激励起我川蜀男儿斗志,来来来,你我同饮一盏再走,清茶虽薄,鉴我情谊!”说完抱着怀中幼儿令狐麒麟,一同来桌前饮茶。
新益州西北四百里便是天下驰名峨眉,黎归涵把手下兵马搁在达州,他带著桂花夫人等随从几十人,游山玩水般远离战乱东蜀,换乘快马疾驰在往峨眉石板道上。不时飞鸽传来,黎归涵看罢捋胡须一乐,马鞭一指远方笑道:“我黎归涵遵守约定,十八年来从未踏足峨眉,岁月匆匆,人生虚度,只是从未料到川山蜀水之游如此乐趣,此番便让我们好好打扰一番,唇亡齿寒,师太借请借你宝地给某家一歇。”
朱次鲁洪门率领丐帮弟子不费吹灰之力攻克夔州,朱次鲁入城张榜发佈安民告示,声称只借路讨伐魔域,绝无伤荆蜀和气之心,随即把年轻乡民组织起来,充作前锋引导,沿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
魔教诸长老嘴里虽言之凿凿答应朱次鲁,却心怀二心,对魔域态度左右摇摆不定,屡次派魔教弟子来打探底细,听闻朱次鲁每战必胜,忙报给教主殷贤乱,以示最终定夺。教主殷贤乱在无量峰被赤履宫主打伤,顺便中了唐门祖传剧毒,此毒来自地煞真经,唐老爷当即被魔教教主殷贤乱一掌击中丧命,教主虽然伤势并非是大碍却是患隐疾,多年来一直闭关养伤,弦歌老者定期要替他医治驱毒,傀儡甬暴假装教主,遭遇大事须请真教主拿主意,而今距上次无量峰一战整二十年,教主伤已愈多半,听了属下魔尊禀报洪门掌门领丐帮攻入魔域,使得域主黎规涵不得已入丐帮求助,起身抚摩肿痛胸口,道:“洪门攻势之猛实出我所料,我祖上魔教和魔域交情深厚,难不成也有撕破脸皮那一天,洪门某人我是看轻他了,从此我要对他刮目相看才行,派弟子继续去打探情况,洪门派来之人是否对魔教傀儡甬暴起疑?”
魔教尊者刘纤毫出列道:“代理教主一直忠心殷教主,绝无二心!”殷贤乱道:“我听说他最近颇多走动交际,不会有所图谋吧?”刘纤毫忙道:“代理教主已服食过教主配药侏儒催心散,自顾不暇,绝不会做对不起教主之事。”殷贤乱道:“吾心之忧,无人能解,我伤已大愈,只是还差一味千年银翘根,刘尊者麻烦快去给我寻来!如有耽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