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省力,哪像你做这跋山涉水费力的蠢事。”朱次鲁听罢破涕为笑,对着钱燕姬道:“好夫人,快些把青花梅瓶取出,让我一睹!”钱燕姬毫不犹豫小心翼翼取出梅瓶递给朱次鲁道:“青花梅瓶极其罕见,白底蓝花,颜色湛蓝,纯淨如空,稀世罕见,大宋皇宫之物,咱恐怕也难得欣赏。”朱次鲁端详一阵,扔在案几上道:“青花瓷器虽说是新种,胎色不够洁白,胎泥不够精细,瓶底没有釉色,反而有火红斑,粗糙,我看不够好。”钱燕姬笑道:“夫君肤浅,我是让你看瓶上图案,你再细瞅瞅!”

    此青花梅瓶呈现豔蓝色,瓶体自上而下三层圈带纹饰,肩上部绘有一周覆莲纹,中间绘制几个宫女长袖善舞相连,踏在一圈缠枝牡丹纹饰上,其下是一条较窄的卷草边饰,底部装饰有卷草纹及仰莲如意纹一周。纹饰带有宽有窄,其间以弦纹相隔,青花构图严谨,层次分明,主题突出,浑然一体,显得繁而不乱。笔意深沉有力,青色豔丽之中又带古朴,风格生动细腻。朱次鲁道:“如何叫它梅瓶,莫非盛梅花之用?”钱燕姬道:“你看它肚大口小,外观优美典雅,本是承装酒类器物,也有文人骚客用它盛装梅花花枝点缀屋里,因此又有梅瓶之称。”朱次鲁又反复看了数遍,依旧不明其中缘由,问道:“娘子,青花梅瓶与阴阳令有何关係?此令牌不是在峨眉吗?”

    钱燕姬把梅瓶收起道:“你错了,阴阳令牌早就不在峨眉,魔教派人多次去盗,都未找到,据闻被魔教送到了金国都城,金国管理不善,被江湖人士送到了临安,最后便是此梅瓶传说和阴阳令牌关系极为密切,我这些年认真留意查找,青花瓷器寥寥可数,景德镇仅一老瓷工能烧制,出窑率极低,青花梅瓶更是稀罕。”朱次鲁又惊又喜道:“如此稀世,你又如何得到!”钱燕姬笑道:“我日夜派弟子监视顾梅娘举动,果然让我猜中,她托人运送此青花梅瓶到峨眉,被我逮个正著。”朱次鲁马上站起深施一礼,满面愧色对钱燕姬道:“我自诩才艺超群,吃了此番败仗,方知深谋远虑不及娘子,当年无量峰上,我在众多江湖人跟前跪地发誓,尊莲月小师父为令牌护法,只要她在世,我便不偷据此令。”钱燕姬搀起他道:“夫君说的哪裡话,我只不过小小计谋得到此瓶,我们多年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共同扶植起洪门,在江湖上树立我们的威名,此役一败与深谋远虑关係不大,我知你已竭尽全力,只是时运不济罢了,咱俩只不过是刚过壮年,再从长计议不迟。”

    朱次鲁环顾四周哭丧道:“从此我一切听从夫人,宝贝女儿在哪,我俩宝贝女儿寰姐呢?”钱燕姬道:“她此时该在寻律山,发生这麽大变故,夫君好好歇息数月,调理浆养一番,嫤藻姑娘给老母演奏了珍稀古曲《广陵散》,这几天要回临安天香楼,我即刻派人接她来问清楚,顺便再把寰姐带回岳阳,让夫君好好看管。”朱次鲁问道:“老母收了《广陵散》曲谱,有没有什麽表示?”钱燕姬遗憾道:“我把《广陵散》曲谱转交给老母之时,曾旁敲侧击,她丝毫没有传授给我遇火魔音意思。”朱次鲁“哦”一声,低头不再言语。

    钱燕姬看着他又恢复鬱鬱寡欢状态,揉按他肩膀笑道:“夫君多年来一直梦想修习地煞真经,驱赶僵尸为趣,前些天我派妖翘把萧心鸾捉了来,如今囚禁在北院柴房,夫君不妨问问她,她是唐门之女,又掌管偏僻宫典籍,梅花神功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禁功。”朱次鲁眼前一亮,露出满面喜色道:“她被捉来了?快,我要当面质问她,地煞真经中许多秘密经络穴道让想得我头痛不解,日夜难眠。”说完一溜小跑穿屋过廊,推开柴房,把看似疯疯癫癫的萧心鸾连拖带拖拽到睡房,关闭门窗,嘱咐她站在医用铜人像前,迫不及待翻出地煞真经下卷典籍,和铜人身上穴道逐个对照。萧心鸾神志不清,哪裡晓得他要问些什麽,嗤笑着乱指认一通,急得朱次鲁抓耳挠腮,无计可施,随即便清楚钱燕姬求功心切把她逼疯了。钱燕姬推门进来,瞧见他一副窘相,噗嗤笑出声道:“夫君,江湖都传她疯疯癫癫是练了梅花神功不得法,定然是不知道你说些什麽,不如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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