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要我多馀之人去做甚,便弃我在道观,抛弃缘分吧。”黎规涵更加猛烈拍门叫道:“不,子规,我妻子早年过世,儿子孝顺,如今你只要肯答应,即刻带你到魔域,和你享尽天下富贵荣华。”

    安子规停下抽泣道:“其实我暗中听闻两位师太念叨魔君,便也多次去达州寻你,魔域高牆大河阻隔,高高在上凤凰山庄非我有福分能居住,我俩犹如身处两个世界,其实早已再无瓜葛,何必要我去攀龙附凤?此刻我已是出家之人,可恨,可恼,要不是你负情负义,我怎麽会丢失了我俩唯一孩儿,要不是你,我怎会孤独一人来到川蜀,蓄发入道,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活着再无处可去,没人能依靠。”

    黎规涵先喜后忧道:“子规,这麽说我俩真有个孩儿,我来算算,今年该二十,不,是十九岁,我俩二十年没见了,该是父子夫妻团聚时刻了,你在临安,孩子却丢失了,真乃蹊跷,怎麽能丢失了?”安子规停住哭泣道:“记得孩儿很乖,很像他爹,邻里都喜欢他,都夸他漂亮听话,若在人世活到现在,二十岁已娶妻了。”黎规涵急促道:“他在哪裡遗失的?不要对我隐瞒。”安子规道:“哪年他不过二、三岁,我牵着他小手去街市上买香烛,他对我说道:‘娘,我就在这裡玩会儿,我不乱跑,记得给我买糖葫芦吃,孩儿他很乖,他说不会走开,便一定不会走开,他肯定在哪儿等我,可是我再也找不著他了。”黎规涵心中难过“啪”一掌把门硬生生劈开,扳住子规肩膀认真道:“如何这般糊涂,我即刻派人去临安把他找出来,孩子在哪里丢了,身体有什麽记号没有?”安子规双手捂住脸,趴在他怀中挣扎哭道:“责怪我吧,是我疏忽大意把孩儿丢在临安街上,记得他右手臂之下有数点红痣,犹如瓣瓣血梅花。”黎规涵盯住她双眸道:“我这便派人到临安去找,只要他还在人世,我便能把儿子找到给你,一同随我回达州魔域。”安子规双颊红晕略点点头,黎规涵紧紧把她搂在怀中低声道:“娇妻,我明白血眉居名称来历了,茅屋里布置分明就和我俩在益州时住的一模一样。”

    安子规道:“十多年峨眉道观之中,语隆师太对我最好,命人随我新意搭建此处茅屋,我仍然是俗家弟子,不过是替她们缝缝补补,浆洗浆洗,算是我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黎规涵款款深情道:“贤妻能文能武,才华出色,却屈身在此寒舍,真是委屈你了。”说著使出射月剑法中一招“文君执笔”,向前搭她肩膀,安子规羞答答还了一招“司马研墨”,轻轻架住黎规涵那只手,道:“夫君,我把这套射月剑法改称‘点血眉’可好?”黎规涵笑道:“射月剑法乃是我魔域家传绝学,从指尖引起灌注食指与中指,以两指为剑,顺势点击对手穴位,学习起来极易上手,只是口诀极其繁琐,只能口口相授,我曾祖父凭藉射月剑法才博得魔域天君称号,不过我既然教授给你,改个名称又有何不可。”黎规涵在茅屋外痴狂之事,早就有小道姑报给两个师太,语暮师太双掌合什道:“黎域主这麽多年对峨眉秋毫无犯,如今眷侣重逢,便请俩人同回魔域吧。”饮隆师太心中盘算,这麽多年我煞费苦心,一心要想学安子规的“血痕梅花”至尊武功,归入峨眉师傅手里关键时刻抵御外辱。苍天不负有心人,眼见剩下两招没传授给我,她若走了,我岂不白费多年心血,想到此站起身拱手道:“师姐,绝对不能放安子规回去,安子规是我峨眉手中筹码,有她在我峨眉便能安宁,即便他黎规涵有什麽不轨心思,也要投鼠忌器,若这麽肆意放俩人离开,谁敢保证魔域不对我峨眉起报复歹意。”

    语暮师太沉吟片刻道:“师妹说的有道理,我们请安施主到峨眉道观居住,就是当年有所防备魔域,不想她在此一住便是十多年,平日裡看她孤苦无依,常有悲鸣之态,我心中可怜盼着她夫妻重逢,此刻俩人携手,再勉强她留在峨眉,此话我难以能轻易开口啊!”饮隆手拿拂尘一挥阴着脸道:“师姐若是不便开口,我去阻止!”说罢刚跨出门槛,恰遇见黎规涵怀抱安子规而来,饮隆稽手道:“域主哪裡去,夫妻俩人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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