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呈一封信。”老三相北歘把判官笔夹在腋下,双手呈上急件一封,上面用火漆封口,写著“魔域天君”亲启,插三根白翎毛,黎规涵知道是紧急密件,接过拆开来一看,裡面盛着精緻红纸,用蝇头小楷写道“魔教教主照会域主天君,明年四月初四日乃是十年一期老郡山大祭,相约共同剷除武林败类隐患,务必不要失约,愚兄殷贤乱拜上。”

    黎规涵猛然醒悟过来,无量峰一役之后,江湖中不可一世名门正派被一一击溃,魔教虽然也曾遭遇重创,却是一枝独大,取了老郡山之后,老郡山之巅照会大大小小各门各派,立下盟誓,为了魔教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永无后顾之忧,每隔十年必联手剷除江湖冒出败类后辈,扶持已派,对不忠于已派者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据闻魔教掌门变化多端,甚至忽男忽女,潜伏在魔教寰珠城养伤,多年不出江湖,一直是派魔教尊者谢萃先或者魔教使者伊察替教主出面。黎规涵暗笑道,看来江湖人才辈出,长江前浪推后浪,传闻说魔教攻打黄河畔阴山,此山形态极其灵秀,沿着黄河蜿蜒,阴山派走失弟子芝花喇花,西逃拜在西域赤履宫宫主门下,届满双七之龄,长得貌如天仙,亭亭玉立,匀称修长,深得赤履宫主疼爱,得了赤履宫真传,武功不弱,曾要求魔域帮着魔教截获,传闻她逃到西域绿洲得到豁免。此刻已过去十年,魔教掌门老狐狸坐不住了,凭他一人之力杀不过来,想借我手替他办事,想的倒美,我且看看再说。

    他捋把鬍鬚把信收起来,冲外道:“距离十年之期尚早,此事我已知,暂且退下吧!”相北歘恭恭敬敬站立一旁,命令手下闪出条路双手抱拳道:“天君,请恕我弟兄刚才多多冒犯,教主派属下转告,恭候您大驾到来!”黎规涵默然坐在车中颔首而过。

    眼看魔域车队走远,鉴扉谌急道:“三弟,怎麽拦住我?难道咱就这麽轻而易举放过他到山庄,此乃千载难逢良机,若是放他回到魔域,如乌龟般龟缩十年八载,咱岂不是心里焦急死。”

    相北歘手持判官笔道:“我俩已经暴露,只得将计就计,幸亏我早有些准备,拿出邀约密件勉强搪塞过去,你如此衝动,差点坏了大事,替大哥报仇之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鉴扉谌表情乍喜道:“虽然不是因他而起,却是大哥拿不到宝藏而急火攻心而死,此乃也算是仇怨,此刻放了他,莫非三弟有其他好主意?”相北歘冷笑道:“离此处一百里虎跳峡,峡谷长约三裡,宽不足三十步,是域主回魔域必经之路,你我弟兄速速准备三百斤……不,三千斤火药硫磺,上下以枯草掩盖佈置在峡谷两侧,等到魔域车队经过时,我派数名小校化妆成山民点燃,刹那天崩石裂,火焰腾起,不信他不跟旧情人不飞上天,到时他渣儿都不剩,到了阴曹地府去哪裡查证是谁做的,我们兄弟只需蹲在崖上看好戏便罢。”

    鉴扉谌摸头嘿嘿笑道:“真是个好主意,我怎麽之前没想到,三弟说的不错,当面和他硬磕,论武功肯定是死路一条,不如迂回包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日渐偏西,魔域车队行进了三十裡,桂花夫人远远看著黎规涵在车中俩人依偎,心中似有些不爽,窝在车中辗转坐卧不适,走至大足遥看工匠在石壁之上雕刻佛道精美神像,心中有所顿悟,从车上下来,走到黎规涵车前道:“天君,闻听朱次鲁大军多半溃散,达州已无风险,天君放心回达州安置。江湖传闻借花献佛之技重现,此事涉及我徒儿和师姐妹感情,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惹起腥风血雨,事情紧急,不能再磨磨蹭蹭耽搁,恐怕要我亲自去江南一趟,幸而离此不远就有渡口,我乘小船顺流入江,再直下江东,就此告辞!还望天君自己多留意。”说罢略一施礼。

    黎规涵颔首道:“一路有劳夫人,有事就去忙吧,我轻车熟路回达州去,谅不会有事!”

    桂花夫人匆匆带著三、四僕女沿落叶小径去渡口乘船,黎规涵看了看她背影,冲着怀中安子归道:“夫人,我和桂花夫人看似关係暧昧,其实她是我魔域女诸葛,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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