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已然当啷落地,另一黑衣人持钢刀过来,乞丐伸手捡起宝剑往空中一抛,双腿打个旋站起来,抓住剑柄,微微笑道:“想杀我柳河山,不是那麽容易!”说著手已捏住蒙面人喉咙,剑毫不犹豫刺入蒙面人大腿,蒙面人挣扎道:“柳河山,我记住了此名讳,便和我洪门结下樑子,改天咱兄弟让你吃不了兜著走!”柳河山本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再放他一条生路,听蒙面人说了狠话,嘿嘿笑道:“放你?我难道真那麽傻吗?洪门苦头我以前又不是没吃过,放你走掉,今后我还怎麽在此地面上乞讨?”说罢,卡住脖颈之手略用力,“嘎巴”声响,蒙面人头一歪当即吐血咽气。柳河山扔下蒙面人软绵绵尸体,抛了宝剑,对另一蒙面人道:“兵器此玩意真不趁手,老子用手来跟你较量!”那厮见状不妙,掉头跑去,柳河山凌空翻个跟头,双脚落地,稳稳堵在破庙门口,双手伸出道:“丧命死前爷来陪你玩玩!”
蒙面人眼见同伴死了便有些胆怯,刚刀挥舞几下,吓唬道:“臭乞丐,莫惹我!当今晚未曾有此事。”柳河山嘿嘿笑道:“晚了, 你门派素来不讲道义是出了名,放走你,恐怕我没命活到天明……”蒙面人听乞丐如此说话,豁了出去,举起钢刀左右乱劈,势势都凶险,柳河山双手在凌乱钢刀影里左右盘旋,突然拔开刀光,呼喇抓去,蒙面觉得胸口寒冷,低头瞧胸口处衣裳被抓破,露出裡面胸腹,不禁大骇,跪下磕头认错道:“小人错了,有眼不识高人,请放过小人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孩童……”柳河山嗨嗨笑道:“悲风,我即刻教你手武功,看好这招‘深锁喉’”说罢左掌伸出虚幻一式,右手如爪状,向外划个半弧,“砰”抓住蒙面人喉咙,左掌猛然一拍头颅,蒙面人闷哼一声,倒地身亡。
寒酸书生之前被吓得哆哆嗦嗦,此刻从躲藏处钻出,踹了蒙面人尸首一脚道:“太可恶了,想害死我们,死有馀辜!要不是遇上乞丐大侠,我命休矣!”柳河山摆手道:“大侠算不上,兵荒马乱懂些防身功夫,总之是错不了,我走南闯北到处要饭,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麻烦你去把他俩尸体拖出去埋了,别再惹来麻烦。”寒酸书生赶紧答应,一个接一个往外拖出,扔进僻静小巷水井里,趴在井口探看一番,略有些不放心,犹豫一阵,又扔进几块砖头下去。
悲风睁大眼睛看著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即胆怯又兴奋,直听到柳河山不断喊他,才回过神来,柳河山以为他吓傻了,逗他道:“小子,刚才看到我耍的功夫没有,你给我做徒弟,我便教你,这招锁喉是’柳少侠‘传授给我……”说罢拿起悲风两手摆弄,不断变化招式。
乞丐眼看书生拖走尸体回来,便舒展身体躺下道:“睡觉!”这时天已快亮起来,寒酸书生到远处寻了些烂木头扔进火堆道:“乞丐大哥,经过这宿折腾,哪裡还能睡得著,施展功夫片刻杀敌救国匡扶正义,而我自知位卑,前路渺茫啊!”乞丐躺下道:“你睡不睡是你的事,我看普通人还是不要读那麽多书,脑子都读迂腐了。”
等到天亮,书生用破碗碴在火堆上热了热剩下豆渣,三人分吃完,乞丐把悲风领到翠花楼,千恩万谢请出老鸨,老鸨看见悲风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你娘不是很有骨气吗?怎麽肯回来找我,她不肯露面,莫不是真死了麽?”乞丐柳河山道:“姑婆休怒,我好心领了孩子回来,你多少给我些,不枉我办好事一场,多少是你青楼一点答谢之意!”老鸨斜楞三角眼道:“怎麽著,还想管我要钱?知不知道他娘吃的穿的戴的,哪样不是我给置办的,不替我挣钱,我还替他养活个小的,我亏啊!”说著便让龟公往外轰他。乞丐赔笑道:“婆娘,你看小孩儿卖给你,好歹也值个一两银子,就跟着吃顿饭,等他娘回来,好歹给你挣回十两八两不是。”老鸨抖了抖花帕子,理了理髮髻,摇头冷笑道:“你还是不清楚我行裡规矩,若是个丫头,我好好调教调教黑着脸为难收了,闺女到青楼不白吃閒饭,若是我调教好了,赶明给我挣来大把大把银子,小子没那麽听话,比丫头能吃难养,你说我让他长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