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曲抖作一团,急忙起身安慰道:“魏马郎,你这是怎麽了?”魏俊双手捂住额头,流下颗颗冷汗道:“不妨事,我是头风发作,疼痛欲裂,当时曾有一枚银针刺入我脑颅,久成顽疾,不时发作,几乎无药可医,现在发作频率间隔渐短,怕我命不久矣,因此我才游历江南漠北,不期遇到你,有你相陪,也算我入阴曹地府之前幸事,我死亦无憾,若有缘分命不该绝,或有一法可救我……”蟾宫媿轻揉他头上晴明穴道,关切道:“虽是顽疾,看你面色,死倒也未必。”魏俊拂开她双手道:“你不要替我揉,让我痛死算了。”蟾宫媿扳正他身体笑道:“不许说死啊死,刚才提到有法可救,倒说来听听?”魏俊道:“此功法据说已经失传,乃是西域所传,曾被记录在秘籍之中,不说也罢。”蟾宫媿眼眉一挑,慢慢起身道:“喔,是什麽典籍,你倒说说我听听。”那男子沉默嗫嚅,像是遇到难以启齿之事。魏俊头痛了一阵恢复了常态,靠在帐中炉火旁缓缓道:“说给娘子便罢,也说不上困难,只是需要西域秘籍功法救治,极其奇特,我听人言,若能习此武功,早晚调息打座,运功至奇经八脉,数天后能驱除头脑中毒针,头风自然不药而愈。”蟾宫媿抿嘴笑道:“如此便奇了,莫非你说的就是那本?其中不少西域文,我因看不懂嫌弃把它丢弃在一旁,此书是从叔父藏经楼中私自拿出来,名叫《寒啸集》。”魏俊问道:“《寒啸集》?”蟾宫媿道:“不错,这本《寒啸集》正面绘制不少金宋两朝山河地理风光,背面题有数行诗,其馀西域文犹如线头,又似串起的蝌蚪,虽看不明白,却极其有趣。”魏俊道:“诗?你可记得是什麽诗?”蟾宫媿皱眉细想道:“不过是寻常唐宋大家吟诵诗篇,我想起其中夹杂不少招式,江湖武林传闻,原以为本怪书,谁料竟是本秘籍。”魏俊疑问道:“秘籍?”姓蟾宫女子拉扯住他衣袖娇笑道:“这些话说著腻歪,不如就此打住,另找些乐趣。”说著拿眼角暗示秋波,魏俊搂住她笑道:“快乐无多,我捨命陪知己……”炉火通红,帐内气氛炽烈如春,俩人缠绵在一处久不得歇,欢畅颇多。
事毕,蟾宫媿懒洋洋躺在兽皮毛氆氇上,拿目光上下瞅魏俊,内心猜不透他此番真假,不过图一路有伴,两相欢愉,管不了他死活,若真患有头风,突然倒地死去我便埋葬离去,打定主意,她穿起衣服起身冷漠道:“我们相处半月,如今该是分别时了,本意和你做一对长久夫妻,奈何你患有如此棘手病痛,姑娘我不会照顾病人,若你真有个死活,哎哎呀呀,叫唤得我心烦,疼痛成这样,若真是不能忍,早些死了倒也是个解脱。”
说罢,她拿手指抬了下魏俊诱人下巴,轻轻抚摸其硬朗轮廓线条,魏俊拨挣脱出她掌心,心道臭妇人,竟然不吃我这套,拒我千里之外,看我得逞之后怎麽收拾你,想到这裡,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道:“你这麽盼著我死吗?离此不远大漠中,据闻有血龟出没,吸食血龟血能增加二十年功力,西域魔尊教我个偏方,以血龟骨研磨成粉末,沐浴七七四十九日,化解毒性,软化毒针,再以内力逼出颅内毒针。”
蟾宫媿笑道:“这到是个办法,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看你就这麽死了,我心中难忍,说到底我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刚才不过是和你说笑,不如即刻启程把血龟捉来,我喝龟血你取骨治病。”魏俊心道,这沙漠裡血龟不过是我信口胡诌,但是毒蝎子却是不少,本想牵制要胁你,谁料我太轻敌,以为能轻易迷惑住你,根本没带毒剂,有了蝎子之毒,待会儿就让你求我。
想到这裡,魏俊穿起衣裳笑道:“娘子,说得正和我心意。”俩人从帐篷内出来,冲着众人告辞,情深意浓双双跨上骆驼,向大漠深处走去。愈到大漠深处,烈焰炙烤愈加猛烈,蟾宫媿疑惑道:“赤地千里,酷热难耐,你说的血龟在何处?”魏俊翻身下来,把骆驼牵引到巨石下指点道:“就在此处,只见巨石存在很多小洞,其中大的足有胳膊粗细……”话未说完,似头痛欲裂,仰面栽倒在滚烫沙粒中,扭动身躯滚来翻去。
蟾宫媿看见他头风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