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冻雨悲风叶飘零,箭射离雁落残红。此名很大气呐,比我此前想的孤雁有气魄。”他猛然间拍下座椅道:“既然鉴于此,孩子便当真唤作悲风无疑。”

    栾氏嘟囔打趣道:“悲风,若是叫悲风,我看还不如直接叫诸葛东风,借那东风来,吹走凄凉彷徨悲痛,风转瞬既逝,恐你老了难得伺候周全,要再仔细思量。”老妇人埋怨归埋怨,依旧是把孩子揽在怀里欢喜不尽,当夜替小孩摆了丰盛酒宴,小悲风对以前事情只是模糊概念,有了吃喝,有了大夫妻子当娘照顾,再不记得外姓其他人。

    素婉和素心俩人回到青楼,恰遇见陈停飚到青楼来寻欢,鸨母看见道:“俩人年纪都不小了,今晚都梳拢盘头缠起。”接着道:“俩人此刻归来,之前去做了些甚事?”素心到房里一五一十说清楚,素婉此刻陪着客人去梳妆打扮。老鸨听完冷眉怒目叫来素馆道:“我青楼营生,不是慈善佛堂,此处能留便留,留不得便离去,哪能随意暗里做主容留大人恨的逆贼。”素馆道:“之前听闻鸨母前后称赞,此刻又恨母子俩,前后都不一样,咱也掌握不了,若是鸨母不愿意,便把孩子留在药铺,也算是缥菱不白留在青楼里相处一场。”鸨母道:“此事我做不得主,得听凭你安排,快些收起绫罗绸缎,去书馆内跟众多学子卖艺去罢。”说完安排众多丫头梳笼缠头陪客,听闻消息,青楼里客人如织,多富商名流,每个青楼女子多得数两银两。当晚俩丫头拔得头筹,从此花牌响亮。

    等小悲风十岁左右,已是岳阳城有名小郎中,繁多医书倒背如流,药学药理如数家珍,无一不精,尤其擅长针灸,栾氏两口得了邻里不少夸讚,这麽出色儿子渐渐撑起药铺生意,外人无不夸讚好福气,老两口听了甘之若贻,整天犹如泡入蜜窖一般。这天,官府衙役把榜文送到药铺,榜文大致说是总兵陈停飚内子得了重病,急招城里郎中医治,治好赏银元宝十锭,任大夫看见悲风热衷忙碌普通寻常病人诊治,不屑参和攀龙附凤之事,便坐在一旁盘算道:“如此大一笔数目,不如我舍命赚来,也是我替孩子最后积攒些家底,将来悲风用此笔银子也能做成大事。”想到此匆匆拎了药箱,招来轿子前去总兵府。

    总兵内子帐内伸手,老大夫摸脉看了舌苔,一时有点犹豫,颤悠悠施礼道:“夫人怀孕期间得了罕见尿毒微血崩,体内燥热逆行穿梭,体质趋于虚寒,轻微中毒之症,怕是误摄入毒附子,按我方子到药铺取药解毒,我先给她针黹去毒,再辅以大棵人参汤调理气血。”

    陈停飚一听当即火起来,竟然有人敢给宠妾下毒,怒衝衝拔出佩剑,抓出满屋众妻妾挨个盘问,发誓定要找出凶手,老大夫针黹过以后,该女子渐渐有起色,任大夫起身告辞道:“请总兵按方配药煎煮给夫人服下,妥善照顾,草民告辞!”他总兵职务原本是捐衔,只因为岳阳据江职衔紧俏,便显得炙手可热起来。

    那总兵说话算话,任大夫瞬间得到赏赐,捧著银元宝喜出望外出来,心中盘算俗话说人活七十古来稀,金兵猛攻襄阳一线,大宋边界一触即溃,兵荒马乱,接连逢灾荒年,阅尽整个岳阳城,八十岁老者屈指可数,他也七十多岁,不如以此银钱替儿子讨来般配媳妇,也好早些抱孙子,想到此便去衣铺替悲风做件崭新衣裳,以便供女家翁婆相看,办成此紧要事,他掏钱出来再次乘轿,轿中瞧见太白酒家,挂著巨幅酒旗风迎风招展,龙飞凤舞写着“快意江湖谁不醉,该当痛饮三百合”,任大夫寻思太白酒家内掌柜窦婆子,一张巧嘴保媒牵红线,游走岳阳对各家女子更是瞭若指掌,说成城里美满姻缘无数,如今想给儿子挑个合适姑娘嫁过来,找她准没错。

    当即落了轿,喜滋滋唤出窦婆子说了此事,两人一拍即合,任大夫兴致颇好,牵她到四处无人僻静处,私送两锭银元宝做定钱,要给悲风寻全城最般配女子,窦婆子看着银钱两眼放光,忙不迭道谢:“如此厚礼未曾见过,婆子我敢不拼命张罗?可著岳阳城,便是那天仙落入凡间我也敢抓来配给你家药铺。”任大夫听罢喜笑颜开,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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