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两指各点臂膀西乐、临江穴,加速血气汇出,冲灌任督二脉……”魏俊看了口中道:“果真是与武功秘籍有关,不错,不要停歇,争取明日天亮之前给我全数默出,我决不食言。”蟾宫媿心中此刻苦不堪言,若不写必然命丧当场,若默写出来,难免他不会反悔,杀她灭口,想到这裡,心想若磨磨蹭蹭,拖他一日我便多了一日获救希望,这部书不足万字,我若每天默写千字,最多活十日,我若每天默出五百字,能多活二十日,如此一来,或许另有转机。魏俊看她笔尖滴下墨汁,猜出她心中另有盘算,指点著她额头骂道:“臭婆娘,少费些花心思,若有半字半句不实,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蟾宫媿在帐篷内默写出了月馀,加上不明其意西域文,勉强凑齐三部残本内容,还剩下两部她未曾见过,自然默写不出,被魏俊催逼得发白如雪,生不如死。望著蒙古包内一摞文稿,蟾宫媿伸出手仰天大笑道:“我懒散之人之前在魔教受尽尊崇,享尽魔教荣华富贵,最恨文笔案牍,想不到被逼迫下竟陆续写出洋洋洒洒万言!”此刻她双目深陷,骨瘦如柴,犹如鬼魅一般。魏俊早就不耐烦,天天出去玩耍,只是每天傍晚来帐篷外收取文章纸张,顺便放些混了马屎马尿之生马血或者马奶之类,随着她左右手都恢复直觉,蟾宫媿愈加在帐篷内默不作声,任凭无端辱駡,等魏俊走远了,匍匐伸出手从帐外接过马奶壶,疯魔般不顾一切捧住就饮。
某天,蟾宫媿坐在帐篷里正冥思苦想怎麽糊弄交差,远远走来三位留著鬍鬚秃头长老,其中一人道:“多痴、多贪两位师弟,我俩带著千年雪莲从西辽来漠北部落换取残荷六藤,可惜跑了数十部落都闻所未闻,而今又迷了路,我看还是算了吧,黑白老尼是出家僧人,等魔尊接好手臂,肯定要杀掉所有出家人,到那时血流成河,做此事虽然奉命,却是助纣为虐。”其中一人道:“多癫师兄,你说此话太差劲了,西域魔尊急需残荷六藤续接臂膀,嘱咐咱好言好语和人家换了,莫恼怒兴起再造杀戮。”还有一人语道:“魔尊治疗手臂断断续续都快二十载,臂膀早就萎缩,恐难再有回天之术救她。”
蟾宫媿侧耳凝神听见人语,当即心中大喜,急忙声嘶力竭大喊大叫,吸引路人注意。蟾宫媿身在魔教听人提起过此三个鼎鼎大名西域和尚,分别是多癫、多痴、多贪,受控西域魔尊寰红嬿。三个秃头和尚走在骄阳烈日下相互埋怨,猛然听见女子凄惨呼喊救命,巡视一番,便发现乱石之后藏着小帐篷,待撩起帐篷,不禁大吃一惊,骷髅鬼魂一般,肮髒不堪女子声嘶力竭挣命,多癫被惊吓得退后半步,合掌念经道:“百日见鬼,我诸多兄弟跟随魔尊走得太近,替她做有损佛家之事,恶魔总算缠上身要遭磨难。”多贪指道:“师兄,你看她似乎有影子,或许是活人,我且大起胆子问一问。”蟾宫媿看到三个和尚,兴奋之状难以言表,张开双手匍匐在地叩头道:“趁着负心人不曾来之前,请诸西域大罗神仙救我一命。”多癫道:“看,她清楚我诸尊称,定然不是一般人,我再去问个仔细,不得冒然行事。”多癫进前问道:“被困女子是何人,又如何孤身在此?”
蟾宫媿开口要说真名姓,又怕名头太响吓跑三人再无获救机会,嘴哆嗦一阵掩住口鼻道:“残女是中原人士,露体实属不成体统,味道难闻请多回避,事出有因寻亲遇贼人被掠来漠北困在此处,请三位长老救我速速离开此地,怕晚了被仇人追踪而来,咱再无生还机遇。”看见他们半信半疑,她表情痛苦,乾涩喉咙吞咽口水,更加急切惊恐求道:“诸位是不是要找江湖奇毒残荷六藤,我……我眼见残荷六藤,诸人若肯带我离开此处,我拍胸脯找来。”多痴拦住俩兄弟,打量她很久道:“我兄弟寻觅多天也不见踪迹,也许她知道也未可知,不如带著她去找此物,找到残荷六藤,好儘快回西域向西域魔尊交差,尽量得一份教内贡献和赏识。”蟾宫媿赶紧点头道:“我确信知道在哪裡,快带我从此向东北疾驰二千里,哪裡盛产此藤,此藤又名葛洪青藤,分六种颜色,春夏秋冬变化无常,要用多少有多少,漫山遍野任诸多西域神人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