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梅娥扯下,没来由劈头盖脸打一顿,关入粪坑旁暗室内,大赢瞧见颇是得意,狠毒嘲笑一阵回了家。

    看着满院富贵,紫衣大赢靠在伺候男人身侧左寻思,右寻思,只有早些了结这笔帐,心中才能踏实,早早吃罢了中午饭,一心盼著天早些黑好办事,喜滋滋哼著小曲,到集市挑了根鸡蛋粗木棒,拿手中掂量掂量,觉得份量不够,又命伙计把黄木扁担拿去削成上下一般鹅蛋粗的,等到一更时分月黑风高,悄悄从家中后门出来,喝了些酒,此刻她脚下轻飘飘扛著黄木棒子,沿著大街小巷朝居养院走去,到了大门外,依照白天说得暗号,聋婆子替她开了门,领她到了粪坑旁,大赢冲聋婆子摆摆手示意退去,聋婆子识趣躲避离去。

    她咬咬牙壮胆顺手摸了进去,隐约看见女子背朝她,站在窗边对着外张望,她蹑手蹑脚捡起地上被褥蒙在女子头上,举起黄木棒子狠狠猛击下去,女子挣扎哭喊数声便没了动静,她有些不放心,撩起棉被,对准头部又是一通猛打,她疯魔般一共打出二百多棍,只打得脑浆迸裂,头烂如泥,再无面目可辨别。

    大赢望著地上尸体欣喜如狂,想到满镇家业此刻都归入她手里,丢下黄木棒子掩面喜极而泣,脑中空白一片,愣住片刻想起把尸体叠卷在一起捆裹入被子中,再用麻绳从外扎起,招呼来聋婆子,俩人用棒子穿入麻绳中抬出去,连同黄木棒子一起扔到枯井中。大赢此刻抹去额头汗珠,喘口气道:“聋大嫂,多亏有你,替我办了称心如意事,该怎麽谢你?”聋婆子道:“谢什麽谢,我巴不得能替老爷做些事情,她们贱命本就如草芥,多活多糟践世间物什,如今能让少奶奶高枕无忧,我还有什麽要你答谢?若是实在愿意,只是请以后多多照顾我管的居养院。”大赢道:“此事自不待言,有什麽事去找我爹爹和管家,帐面之事我不管,要钱去找管家要。”聋婆子赶紧谢道:“求之不得!婆子我正需要趁手银子周转周转。”大赢揉揉肩膀道:“算是累著我了!”聋婆子陪笑脸道:“姑娘千金之躯,干嘛非要降贵屈尊沾染血迹,拾掇麻烦事,即便交给我办,自然能替你办的停停当当,还省时省力。”大赢疑惑道:“省时省力?不知是何办法?”聋婆子答道:“办法也不稀奇,多少人使过,待到半夜三更,我找俩粗手糙婆子作帮手,按住她手脚,掰开嘴用漏斗把滚烫开水灌进肚去,她挺不住半个时辰,哀嚎著便是个死,即便官府将来想找茬查案,扒开坟墓蒸骨验尸,也是枉然。”

    紫衣大赢笑道:“聋大嫂办法新奇,待过些时日试试看好用不好用。”聋婆子道:“姑娘取笑了,赫章镇上谁敢惹姑娘,即便有个把不怕死楞憨货,这种事也轮不到姑娘亲自动手,有什麽事知会我一声便罢。”俩人相视大笑,到此时诸多看官便发觉那些所谓富贵人心肠有多黑多狠,丝毫不给弱者偷生机会。万语千言描写不出惊险毒辣,大赢打心眼裡觉得和她谈得投机,更是捨不得让她早些返回去,聋婆子只得沿路陪著说笑,送了大赢一程又一程。

    如此各位看官以为,桑梅娥劫难重重,仇人遍野,哪个都不是善茬,绝难再难逃生天,也不儘然。其实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心诚祈祷,命悬一线之后自然隐藏转机,桑梅娥被聋婆子掌掴的一隻耳朵失聪,腹中胎儿却安然无恙,也是该著地,命大胎儿是娘亲护身符,恰好聋婆子开门之际,桑梅娥腹中疼痛,唤来厅中值更,苦苦哀求行个方便,她摘下副耳环递过去,值更犹犹豫豫接过耳环,鬼使神差打开门请她出去方便,也就是前后脚错过,女管事从窗户向外看着她,大赢棒子随即打来。桑梅娥藏身树丛眼见如此一幕,心虽有所恐惧,母爱驱使,大起胆子跟随在她们俩人之后,从居养院中逃出,眼见俩人把抬的东西扔入井中,说说笑笑远去,自己心中一块石头随之落了地,从此世上再没有桑梅娥此人。桑梅娥辗转返回大宋境内,心道我也是识文断字之人,提笔能写,虽不知天降灾祸端倪,也差不理写个大概,若从此隐姓埋名,委曲求全,保住性命不是难事,不把这遭磨难写下来,谁来替我申冤,谁来替我诛杀如麻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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