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只要我派有的你们通通拿去……”弦歌老者小声道:“姑娘,我不是歹人,莫怕!”

    武姓女子愣住看了他片刻,摸着自言自语道:“是不一样,怎麽此时长出鬍鬚来了。”说完抿嘴一乐,弦歌老者道:“姑娘,如何被绑在此处?”武姓女子突然小声神秘道:“洪门想谋财害命久亦,他们人多势众,都骑著马,我辜负师傅重托,海棠派早晚死路一条,他们是坏人,统统都是坏人,我看你少年老成,眼神忠厚,才露此真话,此话千万不能洩露出去让掌门知道……”,说罢向外屋内歪头一指,笑起来撅嘴玩弄发稍,此时另一女子醒来,坐起拍手大笑道:“大爷,她是痴疯子,不要听她乱说,各位大爷是大好人……邀请我们来,给吃,给穿,怕我们赶路累,还给我们骑硬马佩鲜花……”。

    弦歌老者看见她俩人单手被缚在铁鍊上,其状可怜,忙扶起俩女子,武姓女子猛然间绷起脸道:“想做甚,都挤兑死我数回了,还不知羞耻,诸葛七擒孟获都知道适可而止,我门派让给你了,又不是藏着秘籍,非要逼问些甚出来,你爹怎麽教的你德行?若是再逼,你说诸位良心都藏在哪?”另一女子冲她大笑道:“你如何知我有公德心?我心在这裡,藏起来不给看!”说罢用双手捂住胸口,装作娇羞状。

    其实弦歌老者看出俩人都已疯癫,歎口气道:“我带你俩人逃出去。”武姓女子登时清醒道:“逃?往哪裡逃?逃到哪裡他们追不到?尤其带头大哥手段毒辣,擅长千里追杀,你前脚刚到,他后脚即来,杀同情我派的人如砍瓜切菜,简直恐怖至极……”说到这裡警觉的眼珠一转,捂住口鼻嘿嘿笑了数声道:“大哥,附耳过来,我想告诉你个秘密!”弦歌老者半信半疑附耳过去,武姓女子压低声音道:“其实……其实我不姓武,我也不是什麽海棠派弟子,离哥才是,你娘是海棠掌门,有个当大官的爹,我说这些满不满意?还想听什麽……”她见弦歌老者默不作声,狂笑一阵咬舌闷哼自尽,身躯砰然倒下。

    弦歌老者摇晃着躯体,她已气绝身亡,嘴边留出丝殷红鲜血,凑近光亮,看清楚头顶开始,浑身可见刺入穴道的针孔,朱次鲁恨不得早日修成梅花神功,便要找准穴道,寻找正途,以免走火入魔,遂不断让萧心鸾一一指点穴道,并以拘禁武氏女子试针,试探她的反应和言行,凡对练梅花神功有利,皆用笔纸详细记录,凡自认为错误不准的,臭駡一句,对俩女子正反手各抽一巴掌。这些时日早把她俩扎得千疮百孔,更加迷惑了心智,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最终苦不堪言,栽死在朱次鲁为她准备的泥塑马匹旁,泥马渡得了康王,渡不了此女。

    既然如此,弦歌老者将她尸体安置床榻之上,避免她吵闹,把另一女子封了穴道,背负起向外毫不犹豫便走,女子冲破穴道,扭动身躯道:“她睡觉了,心鸾也要睡觉!”弦歌老者不理她,点了哑穴,反擒住她双臂,从洪门厢房侧门翻窗出来到了大街,想起此时岳阳城门已关,怕洪门发觉封城搜查,不敢耽搁爬上城牆边陡山,攀绳索俩人跳出城牆,安置萧姓女子到洞庭湖畔一户善良人家适才稍稍安心。

    殷贤乱练成薜罔神功之日,恰逢魔教总坛寰珠阁大震,殷贤乱惊骇,急忙避出大殿,迁往草原居住,甬暴私自外出之事也随之放在一旁,暂无人问津,甬暴心有馀悸,从刘纤毫口中探出殷贤乱本意,趁乱连夜逃亡,迁往轸岫魔教居住,殷贤乱闻他趁夜南逃,也不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