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字,她立马折了起来,塞了回去,她缓了一会儿,她拾起乐儿那肚兜,继续绣了起来,帐里安静到可怕。

    现在十月份,天气已经凉下来了,不比八九月份的时候。

    武威到木兰帐中的时候,总能闻见腐烂的味道,那是树木腐烂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转瞬即逝。

    “木兰,你看什么呢?”武威席地而坐,她有些好奇望着花木兰看着什么东西。

    花木兰很高兴,她翻了翻那几封,随后高兴地眯起了眼睛:“我火伴给我的信,这次寄过来好几封,他们说他们打赢了,现在正准备继续逼近。”

    “哦。”武威低下了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看向了花木兰,眼神似乎蕴含了深蓝色的忧伤:“袁纥南的信也有吧?”

    “有啊,很多呢,这几个月就属他信最多了……”

    武威后头的话没有听进去,她只是不想听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

    这个消息其实并没有瞒多久。

    他们都说花木兰这个将军最憋屈了,因为她的消息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其实也是得怪她,不打仗了,总像个大姑娘似的大门不迈的,也不去和其他将军串门,消息闭塞也正常。

    终于武威看不下去了,她总觉得花木兰比她还姑娘,她将她扯了出去,本是好意,让她晒晒太阳,不然就在里头发霉了。

    她们路过了士兵驻扎地,隐隐约约却听见了一些东西。

    “同归于尽啊……”

    “听说那袁纥将军已经……”

    虽然听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哪个火传来的,但还是隐隐约约听得清一些字的。

    花木兰瞧了一旁皱着眉头的武威,她也看向了她,木兰几乎能看见她眸子下的慌乱。

    木兰的眼睛颜色沉了下去,她似乎能猜到什么:“你有什么瞒着我?”

    武威突然笑了起来,她转过了眼睛,她笑得灿烂:“没有……哪儿有啊,你知道我这人藏不住事……”

    “……”花木兰瞧着武威的笑容,同为女人的她,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回去之后有些心慌,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召来了那两个亲兵,那两个亲兵难得被花木兰驱使实在是高兴极了,听见花木兰拜托他们的事情,都拍着胸脯说包在他们身上,自信满满。

    “他死了?”她的声音依旧冷静,只有缓缓收紧的手出卖了她的心情,她心突然空了一般,只有手心刺痛才让她想起自己还活着。

    亲兵知道花将军和袁纥南将军的关系,他们在一起快十年的时间,关系自然是好的,他也听说过他们两个的断袖传闻,自然有些害怕花木兰崩溃的,却不想花木兰站了起来,径直往外头走去。

    “是,是的,我们打听来的消息就是袁纥南将军已经……花将军,您去哪里?”

    “你们先退下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外头虽然不算太冷,但是花木兰却觉得外头寒风刺骨,她觉得好冷。

    曾经,一弯碧月说我是你的风花雪月,那时候,黑山落满了风雪,现在,一切都不在了,若我们都还是二八年华那该多好。

    当初的誓言,到最后,都输给了时间,输给了别亡。

    人生太苦,太苦。

    他终于能在母亲铁勒的贝加尔湖畔,唱起永不停歇的歌了,那里春风纯粹,绿草如茵。

    武威帐离花木兰军帐并不远,一出门便能望见对方的帐顶。

    武威远远瞧见了她,她站在门口,宛若雕像。

    她哭了,这是武威第一次看见她哭,武威不知道怎么的,心有些疼,大约是许久没有哭过了,花木兰只觉得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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