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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许多的士兵都已经孤注一掷,他们要活着,他们想活着。

    林时七自然是听见了外面的叫喊以及厮杀声,她披上了斗篷,她悄悄去了那里,她想瞧瞧传说中的大魏人是怎样打仗的,是否果真是如父皇说的一般能吃人。

    此时此刻,激战正酣,蠕蠕得到了消息,正是守株待兔,花木兰可以说是瓮中的那只鳖,逃不了,被设下了圈套,完全逃不了。

    花木兰他们其实是有盾牌的,步兵用长牌,当然,手牌古代步兵旁牌的一种。使用的盾则叫旁牌(傍牌),一般皮革或者藤制,骑兵为圆形,步兵为长形。

    魏军的盾牌其实还是坚固的,但是也禁不起轮番的攻击,许多人的盾牌已经裂了开来,跟没有没什么区别,许多人也嫌弃长牌重且碍事,也就扔在了一边,有些兵甚至连盾牌都没带。

    自然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此刻的天,依然黑着,漆黑一片。

    已经有不少大魏的士兵倒了下去,再也没能起来。

    黄沙之上,是他们残破的尸身,鲜血染红了这一片的黄沙,花木兰死死抓着弯刀,骨节都泛了白,她瞧见吴提身旁的弓弩手似乎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也顾不得什么了,失声吼道:“举起盾牌!柔然要发箭了!”

    耳边响起了弓箭划破空气的嗖嗖声,一支弓箭就这么从花木兰头盔旁边擦过,就这么堪堪擦过,花木兰的头盔已经被震歪了,或许是因为花木兰头盔的影响,那支箭也没有飞多远。花木兰因为刚刚的动静,她觉得她的耳朵大约是聋了。

    简单的动作不停重复着,闪躲,抓住,挥砍,一次次就这么杀敌,许多士兵只觉得自己手臂会裂开,全身大约都会散架。

    到处弥漫着血腥味。

    恶心至极。

    林时七还未走近,便被士兵给拦了下来,说是前方危险,让她不能上前去了。她伸长了脖子,瞧了瞧前方,她虽然不能前进,但是她依旧还是能看见战争全貌的。

    她也闻见了战争的味道,混合着皮革以及血腥的味道,她着实不喜欢的。

    吴提几个骑着马,着实威风,然而那个敌军似乎已经被蠕蠕包围了。

    时七其实颇为失望,她原本认为这大魏人有多么多么厉害,到最后却是就这样被灭了,她觉得父皇说得也不尽如是。

    “花木兰撑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死!”

    林时七听见了吴提对着旁边的将军吼着,似乎颇为不耐烦。

    花木兰?花木兰也在这里?!

    她招了一个蠕蠕过来,随即站在了这个蠕蠕肩膀上,终于瞧见了全貌,也幸亏林时七还算小,身体轻得很,要是换吴提,身下那个蠕蠕早就被压死了。

    仅仅几百个人,就这么被包围了,还在负隅顽抗,她瞧了瞧中间的主将,却赫然发现这个主将原来便是待她极好的花都尉。

    她有些吃惊,差点没站住。她差点没敢认,这样狼狈的将士竟然是花木兰。

    花木兰只觉得她现在是在噩梦里,她觉得她一定是在做噩梦,她从来没有一刻这般愿意这是梦,梦醒了,他们仍然在自己面前,乖巧地或者憨厚地跟她笑着。

    “都尉!”

    “都尉!”

    她现在就眼睁睁瞧着他们一个个倒了下去,随后被蠕蠕一拥而上,或者刺死,或者砍死。

    她难过地想哭。

    当初她跟陛下争论过,她不能带他们上战场,她怕他们死在她面前,她也怕他们跟自己一样,最终伤痕累累。

    却终究是没有扛过他们的哀求,带他们来了战场,如今鲜血满地,他们都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花木兰咬着唇,牙齿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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