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却听见了花木兰的话,顿时全身汗毛起了来,他瞧向了花木兰,觉得有种错觉,那就是花木兰下一秒又会骑在他身上,然后大吼:“马儿驾驾驾!”

    他马上给若干使眼色,若是再给她骑下去,恐怕这把老骨头就要折在这里。

    若干咳了咳,觉得袁纥南也颇为辛苦,竟被认作马骑,随后还是得好言相劝着,宛若劝着小孩子:“好好好,乖乖去睡觉,一觉醒来给你骑。”

    花木兰大约是这几天没有睡,也颇为累,竟然倒头便睡,这让若干也轻松了些。

    “呼——”袁纥南松了一口气,捂着腰站了起来。

    若干将花木兰身子抱了起来,放在了榻上,随后将花木兰两边被子的被角掖住,裹了个严严实实。

    “火长心里苦,我们知道,可是总是喝酒也不是办法,过不久,主簿就会把军功给传上去了,过不久大约便会有册封,这还是这样如何见人?”若干坐在了榻边,喘了口气。

    袁纥南瞧着若干坐了下去,也只得扶着腰,也坐了下去,他瞧了花木兰一眼:“我相信她能处理好的,别忘了,她可是我们火长,综合能力比我们优秀得多。”

    “但愿吧。”

    花木兰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第二日起来,她只觉得头昏昏沉沉,但是却是清醒了许多,经过三两天的封闭,她也想通了。

    她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昨天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有人想对她图谋不轨,还想揍她。她迷迷糊糊还记得她把他给制服了来着,后面,她就不甚清楚了。

    她急匆匆跑去找了若干他们,结结巴巴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他们,其实想让他们帮忙查查到底谁那么大胆溜进来打她。

    若干眼神怪异地瞧了一旁袁纥南一眼,歪了头,就这么上下瞧了几眼袁纥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袁纥南,居然敢揍火长,胆子很肥啊。

    我没想揍她啊,我想去安慰来着,谁晓得一进去她把我当马骑……

    这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出神入化,花木兰只瞧见两个人在“眉目传情”。

    她只得缓缓退出了门去。

    或许是武威接到了花木兰还活着的消息,这几天分外的高兴,她见人就眉开眼笑的,又有了当初的那种开朗活泼。

    拓跋焘瞧着自家妹子欣喜若狂的样子,倒是叹了口气,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已经准备着手加官进爵的事情了,问了一下内侍臣,这军功簿是不是已经呈上来了,却被告知还在统计当中,便叹了口气。

    他身边有一个宦官名叫宗爱,生得倒是皮白妩媚,他颇为喜欢,他严格来说,其实还是个孩子,都喜欢看漂亮的东西,这时候的宗爱才二十几岁的年纪,或许是因为净了身子的原因,这生得比同龄人看起来都要年轻些。

    宗爱其实算是个有心机的人物,颇会颠倒是非,但是倒也很会做人,在宫里人脉倒是极广的,又因为他极会说话,非常得拓跋焘喜爱。

    窦太后其实不怎么想管,但是瞧着拓跋焘后宫也没几个人,要么就是当初的大丫头,要么就是几个还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所以开始了说亲模式:“佛狸啊……”

    她其实怕的是拓跋焘日夜跟男人混在一起到最后可能取向会改变,这就比较可怕了。特别是那个宗爱,生得一脸狐媚相,瞧着就不像个好人。

    拓跋焘瞧着太后拿着一卷卷的女子画册就这么摆在了他面前,或许是供他挑选的,她不停摆弄还唠唠叨叨着:“佛狸啊,你已经老大不小了,都已经快二十了,还没个媳妇,你瞧瞧人家若干家的,十六岁,连娃娃都有了,你让予啥时候能抱上娃娃就谢天谢地了。”

    拓跋焘欲哭无泪,他张了张嘴巴,却知道说什么也都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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