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宗爱上了来,轻声在拓跋焘耳边提醒了一番。

    “下去吧,知道了。”拓跋焘挥了挥手,脸色颇为不好,随即又只能强撑着笑脸,对着下面一群臣子道,“自寡人即位,采先帝礼仪之善,济济依古,粲粲更新,以典则。现今宫中空虚,还请各位大人多多帮衬才是。”

    花木兰下了朝,迷迷糊糊跟着独孤往前走,她心里很是心疼陛下,可惜,她帮不了他。

    下午她便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东西,准备明日一早便可回去了,她将行李一件件数好,放在了方块布上,随后又将武威给她的信小心翼翼放在了衣服上,还有那只卖相很差的老鹰也放了进去。

    她正理着行李,突的一声,门被推了开来,她记得她是栓了门闩的,她猛地回了头,只瞧见了抱着一大摞画卷的拓跋焘。

    “陛下……”花木兰瞧着拓跋焘,又瞧了瞧那已经快被他拆了的门,颇为无奈。

    她将门合了合,确定没被自家陛下一脚踹坏了,才松了口气,随后把地上做门抵的备用门闩栓了上去。

    “陛下,你这是?”

    拓跋焘瞧见了她行李上的那只小鹰,随即笑了起来,笑得没心没肺:“啊哈哈哈,这只是什么?老鹰吗哈哈哈,那个女人做的啊?是你夫人做的吗?哈哈真丑!这两只翅膀怎么像是鸡翅膀?这喙也是……”

    “……”花木兰瞧着拓跋焘在狂笑,她其实不敢说那是武威做的,只怕是拓跋焘会被自己的笑声活活噎死。再者拓跋焘也好久没有这么开朗地笑过了。

    “陛下你来究竟是要作甚?”花木兰瞧着拓跋焘拿着那只老鹰笑得怀里的画卷也都滚了一地,随后无奈道。

    “哦哦,差些忘了,寡人找你有事来着。”拓跋焘咳了咳,正色道。

    他将地上滚落的画卷一卷一卷堆在了案上,随后的话让花木兰下巴掉了下来:“帮寡人选妃。”

    “这……这按照惯例,不是太后负责的吗?”

    “可是母后懒得弄,把挑上来的美人扔给寡人就去佛堂了。她说随便你挑什么歪瓜裂枣,先挑三四个,之后后宫有人了,她再帮寡人把关……”拓跋焘也很是委屈,他也没想到窦太后如此不修边幅。

    “……”花木兰总算是晓得为什么拓跋焘是这样性子的一个皇帝了。

    花木兰瞧着那一卷卷的画就有些头大,她顺手拾起了一卷,解开了系绳,她瞧了瞧,这女子一个个都是大好年华,生得极好,白面细眉,温柔婉约,她道:“这些女子随便选几个就够了,何必来问臣的意见?”

    “你不懂,寡人不能都选了当朝显赫人家的女儿,这个寡人来选,想必你也不知道当朝许多秘辛,这个就不用你选了,寡人主要是让你帮忙挑挑平民里挑出来的。”拓跋焘笑眯眯地将她手里的画卷抽走,随后将一旁的几卷递给了她,他笑得奸诈,宛若一只狐狸。

    她突然觉得做皇帝很累,连娶一个娘子也要再三考虑,她也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做皇帝,还不如当个乡野村夫来得轻松。

    她还觉得她的陛下鬼极了,宛若一只成了精的黄皮子。

    她瞧了几个,觉得都是好看的美人,比自己都好看许多,她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女人了,大概跟男人混的时间久了,就会变成男人罢,她心里苦,她只得默默安慰自己那是队友的问题。

    “这个贺氏不错的,面容瞧着大气温婉,面相和善,这个伏氏也不错,貌美得很,是个不多的美人。”花木兰在几个里面来来去去瞧了许久,挑挑拣拣,最后选出来了两个。

    拓跋焘将两卷画册接了过去瞧了半天,随后点了点头:“嗯,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那就伏氏还有贺氏,寡人且在大臣儿女里再挑选一个,那么三个就够了。”

    “陛下圣明……”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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