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飞要说话,随即给截了道,他摸了摸山羊须,笑得似乎可以挤出一朵花来。

    现在的情形他很清楚,这中军欺负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他一直都忍着,也幸亏花木兰先行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事情挑明,不然还真没人敢这么干。

    第一个挑明的人,要么会被左右两军保护,要么左右两军做缩头乌龟,把花木兰交出去。总之,就是要么死,要么生,这是一步险棋,花木兰这次真的是兵行险着。

    谢飞很欣赏花木兰,虽然这花木兰不是他麾下的,但是花木兰第一次的作战就已经让他震惊了,他也曾经嫉妒过姚鸿飞,这人怎得运气这么好,麾下的人才那么多,他觉得,花木兰这人是个将才。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保花木兰。

    姚鸿飞是花木兰的领头人,他自然是向着花木兰的,他的话被谢飞截了过去,原是以为这谢飞也是来落井下石的,却不想这谢飞竟然是帮他的,他着实很感动。

    他朝谢玉点了点头,谢玉瞧了他一眼捋了捋胡子,挑了一下眉。

    “姚将军,这花木兰莫不就是先前漠北深入的那一支小队里的一员?”拓跋丕先前见过花木兰,所以有些印象,他似乎是想起来了,他眯着眼睛瞧了一眼,这花木兰似乎是比先前壮实了些。他第一次见花木兰的时候,大约是去攻夏的时候。

    他身后的副将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事情,弯了腰似乎对他说了什么,随后他点了点头,瞧向了姚鸿飞。

    “对对对,是的。”姚鸿飞瞧见了他看他,顿时心里发慌,额头上冷汗沁了出来,他慌得很,这拓跋丕身份可不低,更何况还中军的将军,随即结结巴巴回了一句。

    谢玉瞧着这老家伙不经事的样子也翻了个白眼,这明明是右军的将军,怎么活得这么窝囊。

    若干宥嘉瞥了一眼上头几个将军,心里发怵,他是中军的人,这花木兰好死不死那几句话简直打了中军不少人的脸,这不是存心是找死的吗?只怕是这次比赛结束之后,若干宥连这小子会缠着他不放了。

    他瞧了一眼正准备下擂台去参加马赛的花木兰,叹了口气。

    也罢也罢,大约是欠小弟的。

    就说这赛马啊,一向是军中或者宫里的马上比赛内容,鲜卑人一向马背上打天下,基本上鲜卑人都是会骑马的,包括小姑娘。

    所以鲜卑小姑娘也比不得汉人家的姑娘婉约,行为总归是豪放些的。

    花木兰从小就被自家阿爷给拎在马背上颠来颠去了,自然是早就会了,这若是单单赛马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难,要做出些马上姿势也不是很难,只不过这次比赛真的是“别出心裁”,难听点就是另类得很。

    这次是让几个人击鞠,几个人面面相觑,真的是猜不透这次别出心裁的比赛是谁提出来的。

    花木兰脸上不动声色,心里骂了上头几个将军一万遍,顺带着阿爷阿母也给问候了一遍。

    先人所说的连骑击鞠壤,巧捷惟万端,今日大概怕是要重现一遍了。

    花木兰她接过了小兵送来的鞠杖,之后很是好奇地观看了许久,鞠杖顶端弯曲部分宛如阴历月初的“半弦月”,还挺好看的,花木兰的鞠杖是木质的,摸起来很是滑润,大约是被打磨了许久的,外层裹着牛皮,摸起来至少是挺顺手的,她试着挥了挥。

    随后又颠了颠鞠杖,点了点头,觉得挺喜欢的,这重量也是正好,“武器”或许是越趁手越好。

    其他将军对手中的鞠杖也很是满意,不过有些将军拿到的鞠杖则是藤制的,不过形状啥的还是差不多的。

    她又瞧了瞧贺赖清手里的球,这球挺小的,和拳头差不多大,瞧着是用质量轻而有韧性的木料制成的,中间挖空,所以很轻,外头给涂了一层红色的涂料。

    贺赖清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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