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纥南是怎么知道她是女人的?!她瞪大了眼睛,抬头望了过去,这时候她倒是忘了自己背的伤口。

    花木兰对于身边人细节方面的处理一塌糊涂,宛若白痴,袁纥南大约是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专挑软的捏。

    “你怎么知道的!”

    袁纥南瞧着花木兰试图站直在气势上压倒他,可惜实在是太矮了,伸直了腰杆子也只到他的下巴,实在是威慑不了他,引得他笑了一声:“我帮你换的衣服,我自是瞧见了。”

    “!”花木兰瞪大了眼睛。

    还记得夏国那个时候,她看见自己的衣服被换了之后,一脸惨白地望着对面一身女装的袁纥南,她问道:“谁帮我换的衣服?”

    那时候的他表情多么无辜,他就这么装无辜,眨了眨眼睛,说谎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让花木兰信了他的鬼话:“哦,是陆泊秋,走之前帮你换的。”

    现在花木兰回想起来,袁纥南就是个大骗子。

    “你骗我!”花木兰的脸本就是一脸苍白,此刻却是突然有了一丝血色,那是涨红了脸的花木兰,杀气腾腾,宛若下一刻就会把人给生吞了,“你胆子很肥啊!”

    “诶诶,火长,先别生气,我只是帮你换了外衣,你可别误会,”袁纥南手压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他只觉得手下的身子骨有些薄了,似乎轻轻一捏就能散架了,但是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继续扯着别的东西来吸引花木兰的注意力,“火长,还有,你先等会骂我,还有一个月时间,就快新年了,你且准备准备,把伤养好,准备征讨夏国。”

    “怎么?快了?”花木兰果真是很天真地被他给带偏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到了打仗之上。

    “嗯,据说年后友国会有来使,到时候,很难说。”袁纥南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暗喜,火长果真好骗得很,毕竟还是个女人,多哄哄就是了。

    待等花木兰注意力被成功带偏,袁纥南也告辞许久之后,花木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又被骗了。

    “该死的袁纥南!老子要是再信你的鬼话,老子就去死!”

    她生了一会儿闷气,暗暗发誓再信袁纥南的鬼话,她就去死,下次见到这个该死的混球,一定要把他揍得连他亲阿哥都不认识他!

    袁纥南则早就被若干独孤扯到了一边询问花木兰生气原因了。

    只瞧那碧绿眼珠一转,又笑眯眯骗起人来:“火长说前不久给他包扎得太丑了,让我重新包扎来着。”

    是日,阳光明媚,虽说冷了些,但是在军帐里,烧着煤炭,这个温度还是可以接受的。

    花木兰背上的伤好了许多,因为伤口及时处理了,所以比以往受伤的时候要好很多,这天她本是瞧着阳光不错,想出去逛逛的,没想到若干小子还有独孤来了,所以花木兰只得放弃去外头晒太阳,随手捞起案上的书帛便看了起来。

    若干宥连在花木兰受伤日子里几乎是天天来看火长,这天又去了花木兰的军帐,他看起来很不高兴,这次出战没有他的份儿,对他来说一直在军营里没事情干实在是无聊,他宁愿跟着火长上战场打仗。

    在这里,大概有很多的士兵宁愿不打仗,宁愿一直待在黑山里不出来,因为他们爱惜自己的生命,他们认为生命是第一重要的东西,但是有些士兵则是认为,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所以他们虽然不想打仗,但还是只能被逼着上战场上战场。

    若干宥连这是个例外,他对打仗特别感兴趣,大约因为他是将军世家,所以他对兵法方面实在是喜欢到入了迷。

    但是现在,他最好奇的却不是兵法,而是……

    “火长,我问一下啊,这夏国国君是不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啊?”若干趴在了花木兰的案上,整个头耷拉在案牍上,宛若被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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