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发慌,她每每半夜起来,只能瞧见自己的影子印在那帐篷上,影子大得很,在油灯下影影绰绰。

    但是搬来了这里,只能一切从简,现在的帐子很小,基本上在里面就能听见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但是花木兰很高兴,她终究不是一个人了。

    今日袁纥南独孤说是要去打猎,听说独孤师承石兰,想做一顿兔肉给大家吃,随即两个人就这么跑了出去,也不等花木兰吩咐,跑得就没影儿了。

    花木兰倚着门跺了跺脚,抬头便瞧见了袁纥南。

    “火长火长!”远处袁纥南就这么抓着一只兔子兴致勃勃地跑了进来,他的身后则是跟着拿着刀子准备抹兔子脖子的独孤。

    独孤右手举起了菜刀,顺着语音语调指着袁纥南不停上下晃动着:“你把兔子放下!”

    袁纥南抓住兔子的两只耳朵,也不顾兔子两条后腿的挣扎,将兔子背到了身后,哼了一声:“不放,这兔子还小,你找只大的去!”

    独孤瞧了远处一眼,那是他的锅已经烧好了水,水已经开始冒烟,说明已经熟了,再不放东西进去,锅底大概要被烧穿了:“就是因为找不到所以只能找小兔子练手!放下!”

    袁纥南将兔子往花木兰怀里一塞,一脸无辜:“这兔子我给火长了,你去重新找吧!”

    独孤双手叉腰,瞧着袁纥南耍赖,很是无奈:“嘿,我这暴脾气……”

    最终,那只兔子被花木兰给养了。

    花木兰其实是没有什么耐心养兔子的,再者,这是野兔,终归是养不熟的,她一直想着若是这只兔子不乖,那就剁吧剁吧吃了,也不浪费这一身的肥膘。

    那只兔子袁纥南不要,独孤又要剁了它,花木兰一时之间脑抽,就把它给养在了自己帐篷里。

    养过兔子的人都知道,若是兔子养得久了,会有难闻的味道,花木兰一直以为即使臭也应该不会太臭,花木兰又很懒,就经常把它扔到水里,看着它扑腾让它自己洗澡,她经常肖想着若是这只兔子能自己洗澡,自己觅食那该多好,若是能帮自己洗衣服烧饭啥的,那就更加好了。

    因为花木兰一直懒,所以那个味道经常熏得自己晕头转向。

    终于有一天,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她抓起了兔子的两只耳朵,冲了出去。

    “不行了,老子要剁吧剁吧吃了它!太臭啦!”

    全军的人就看见自家的将军拎着一只兔子冲出了帐篷,宛若帐篷里有什么东西在追一般。

    两个亲兵一脸疑惑,走进帐篷的时候也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对,掀开帘子的一刹那,忽然觉得世界玄幻了起来,那味道熏得那两个亲兵迅速往后退了去。

    “嗬——好家伙,这味儿。”

    “咳咳……花将军这脾气真好,要是我,早就一刀砍了这只兔子。”

    那两个亲兵一脸嫌弃地瞧了瞧帐篷里,皱紧了眉,有种死都不想进去的想法,但是想了想花木兰的人身安全,还是一脸悲壮地进了去。

    “算了算了,通通风吧,要是一天到晚蒙着,将军恐怕会被熏死在帐篷里。”

    两个人捏住了鼻子,快速将帐篷的带子给解了开。

    “哦……快快快!拉开拉开!我要憋死了!”

    花木兰提着那只兔子跑去了河边,那只兔子似乎知道了将要等待着自己的命运,也乖了起来,一动不动,前爪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后腿就这么自然垂了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就这么滴溜溜转着,嘴巴隔三差五就嚼个几下。

    花木兰抓着耳朵就拎了起来,和兔子来了个对视,兔子被吓得嘴巴嚼动越来越频繁了,宛若在吃些什么一样。

    “啧,烦死了,我不要你了,滚滚滚!”花木兰就这么把兔子往前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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