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已经开始结巴起来:“不,不曾。”

    贺氏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这花木兰生得并不差,按照道理来说,都已经这个年纪了,按照其他人来说,孩子都有了,按参军之时年纪来看,他爹娘也早就给他安排亲事了。

    若是他说谎,为什么?难道是他知道武威喜欢他?所以故意钓着?可是为什么武威印象里,他对武威似乎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若是没有说谎,这花木兰生得不差,应当是会有许多女子追求,为何还是没有订婚?难不成是身体有隐疾?还是他就是个断褏之人?对女人没兴趣?

    贺氏越想越歪,越想越可怕,她忍不住打了个寒碜,看着花木兰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复杂。

    花木兰不曾知晓她在贺氏的想象里成了哪种样子,她出了门的那一刹那觉得阳光都明亮了,她跟贺氏说话,总觉得贺氏有些像丈母娘审视女婿一般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拓跋焘听见贺氏这些推论之后差些笑得在地上滚起来。

    “花木兰?断褏?啊哈哈哈哈?”拓跋焘笑得格外没有形象,若是扔出去,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是一国之君,反倒像是乡绅家的傻儿子。

    贺氏是个传统的汉族女子,她瞧不得如此无礼的行为,她皱起了蛾眉:“陛下,不可如此,注意言谈举止,怎能如此……”

    “咳咳……”拓跋焘瞧着贺氏并不高兴起来,随即咳了咳,他坐得正了些,“咳咳,若说断褏,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贺氏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家王上,她觉得这太可怕了些,断褏之癖虽说她只听过,但是亲眼所见还是难以接受。

    “夫人啊,你可能不知,军营里常年无女子,士兵们经常跟男子挤在一处,若是有一些什么需要,也比不得男女之间来得痛快,大部分时候经常自亵又或者同火帮忙了……”

    “……”贺氏并没有说话,她在为武威感到惋惜,又有了一种雄心,她决定把花木兰的取向给掰回来。

    花木兰着实是不懂贺氏一直给她塞妹子是为什么,每隔几天就会有姑娘被内侍臣领着进军营,其美名曰相亲,每次妹子一来,花木兰手下士兵就开始唏嘘,又一个姑娘会折在这里……

    贺氏本来想着让花木兰先纳个妾什么的,瞧着恢复正常马上赐婚,只是现在瞧着这么多不同类型的姑娘他没一个看得上眼的,稳如柳下惠,顿时急了,这花木兰莫不是真的弯了。

    其他的相亲妹子们则是对花木兰一见倾心,这花木兰生得虽然不算顶级,但是眉清目秀,她们也曾听其他人说过,军营里那些人都是大老粗,五大三粗,粗鲁得很,已经许久不见女的,怕是会直接扑上来。

    因为她们已经满了十五岁,若是再不定亲,家中怕是会连坐,严重的全家蹲大牢,她们也只能咬牙去瞧瞧,想着能凑合就结了吧。

    谁曾想军中还有此等美男子,第一次瞧见她们并没有像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一般,只是愣了愣,随后笑着给她们添茶,大约是读书读多了,整个人显得很儒雅,可惜她们看上了,花木兰却是没看上她们,因为花木兰就是个妹子啊。

    之后每次妹子来,花木兰就只得以各种理由逃开,狼狈得很。但是花木兰的名字,却在闺房之中传开,成了许多女子梦中情人,许多的大魏女子都幻想着将来的某有一日,自己被土匪抢劫,花木兰挺身而出,随后两个人双双坠入爱河,过上幸福生活云云。

    若是花木兰知道自己那么受欢迎大约会晕厥过去,是被吓的。

    贺氏到最后也放弃了,大约花木兰就是百折不挠,在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去不复返,她不禁为武威抹了一把辛酸泪。这个想法,在她看见袁纥南的那一刻,更加根深蒂固,有这样样貌的士兵在身边,不弯才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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