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马鞭就这么飞了过去,重重砸在了仆兰清背上,仆兰清整个人怔了怔,随后停了下来。

    独孤文殷瞧着花木兰眼睛里已经起了杀意,已经在暴走边缘,随即抓住了仆兰清的手,死活要把他扯开。

    仆兰清却是回过头,曾经恭顺的样子已经完全不见了,他狠狠瞧了花木兰一眼,随后跟着独孤离开。

    花木兰则是被袁纥南扯进了将军帐篷。

    “火长……别气了,这粮食供给不足,本就是荒唐至极……”

    独孤文殷将仆兰清拉了出去,瞧着四下无人了,随即开始皱着眉说教起来,在他印象里,仆兰清是花木兰手下得力干将,也是风评颇好的火长,不过今日之举,实在是惊世骇俗:“你啊你,怎么会把火长……花将军惹成那种样子?你这么说可以,别跟着凫鸭官顶撞啊,凫鸭官就是陛下的信使,你可不能犯浑!”

    仆兰清冷冷抬了头,眼睛里似乎含着冷光,就这么望了过去,将独孤文殷都吓得噎住了:“我说错了?”

    “你……算了,好自为之吧。”独孤文殷也不想管了,瞥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是日夜里,巡夜的士兵刚刚换岗,却有人趁着这时候溜走,数人偷偷离开了大魏军营驻扎地,前往了统万城。

    第二日起来的士兵们发现,仆兰清不见了,不止如此,他手下的几个人也都不见了。

    “花将军——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真是白眼狼!”

    “混账东西!”

    士兵们很愤慨,叫骂的声音此起彼伏。

    花木兰并没有说什么,平静得可怕,她瞥了在场麾下请罪的巡夜士兵以及其他围观士兵,右手朝外甩了甩,示意他们退下,也没等他们告退便进了帐篷。

    进了帐篷的花木兰放下了帘子,瞧见了早就已经等在帐篷里的拓跋焘,她点了点头。

    拓跋焘似乎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唇边也有了笑意,伸了懒腰,舒服地哼了一声:“将军,你这可真舒服,且让寡人多待会……”

    花木兰整张脸沉了下去,似乎心情并不好,一双琥珀色眸子死死盯在了拓跋焘身上:“……陛下有时间说笑,倒不如想想如何收场。”

    第二日,花木兰依旧照常带着队伍来到统万城之下,花木兰队伍从城上往下看下来,松松散散,没有一丝精气神,恹恹的。

    “将军,他们准备开城门了。”一旁的袁纥南牵了牵缰绳,马儿踏着碎步往花木兰方向靠近,袁纥南没有什么大动作,他就依旧望着已经有一些城门,就这么轻轻跟花木兰说道。

    “嗯。”花木兰眼睛朝着城楼上瞥了一眼,似乎是瞧见了王买德将军,也瞥见了赫连昌,她左手摸了摸身下的马,右手提了提缰绳。

    “火长,攻城的武器如何了?我怕这次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之后,就死活不出来了,云梯、攻城槌等等这些缺了一样都不行啊。”袁纥南突然就皱起了眉,原本他听见铁链的声音又不见了,大约是不准备开城门了。

    “陛下说,已经准备就绪了。”

    仆兰清瞧见了城楼之上的赫连昌,那位以美貌著称的匈奴皇帝。

    他瞧了一眼,觉得心上一跳,这位皇帝生得太美了些,皮白秀丽,真的比美人还要美上三分,他立刻低下了头,皱了皱眉。

    “你为何要投降于我?”那位皇帝似乎从地上起了身,他低下了头,瞧见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繁复至极的绣花图案的鞋子,他知道,眼前就是那位皇帝了。

    “因为大魏没有把我们当做人看!尊敬的皇帝陛下,你瞧一眼外头,瞧一瞧我们士兵的精气神!就是因为没有粮食,都已经饿成这个样子了,拓跋焘是个混蛋,根本没有要后头支援的意思,就要我们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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