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帮不上,至少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她在房间踱步良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了回去。她又撑着腰坐了下去,双腿盘了起来,将绣花篮放在了自己腿上。

    正绣肚兜上的那朵荷花的时候,只听得外头的吵闹声,她光顾着伸长脖子瞧着窗头了,突然就这么刺到了她的手:“嘶啊——”

    她其实什么也瞧不见,甚至连人影都没见过一个,但是声音却是如此近。她将手抬了起来,放在了嘴里吸了吸,她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不安。

    “不好啦!陛下遇险!”不知道是谁,在她门口就这么吼了起来。

    “什么!?”外头似乎有谁在那里大声问了起来 。

    “陛下被困统万城!”

    贺氏抬起了头,将篮子往案上一放,猛地爬了起来,陛下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她?

    她的孕肚并不怎么明显,她朝外头喊了几句:“宗爱?宗爱?”

    宗爱并没有回答,她颇有些急了,为什么宗爱都不在,莫不是陛下真的不好了?

    她开了门。

    慕容雪同时也负责着巡防,一般巡防一到两个时辰换一下岗,慕容雪带着巡逻士兵到长安城城门下的时候,瞧见了那已经不成人形的贺氏。

    当他在长安城角旁见到贺氏的时候,贺氏大约是从高处滚了下来,整个人蜷缩着,下身都是血,那血已经将她的下裙全部染红了。

    “夫人!”慕容雪吓得奔了过去,抱起了疼得整个人身子蜷缩起来的贺氏,慕容雪瞧见了血,许多的血,他惊恐地发现贺氏的脸色缓缓惨败下去。

    贺氏的身子在颤着,两条腿不停抖着,她在地上已经很久了,她爬不起来,冷汗已经将她的头发和里衫全部沁湿了,因为脸上都是汗,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下意识死死抓住来人的衣服。

    慕容雪抬袖擦掉了贺氏脸上的汗,他抱着贺氏的手在颤抖着:“夫人……你没事吧?”

    “孩子……”贺氏睁开了眼睛,来人是慕容雪,她的手扒上了慕容雪的衣襟,脸因为疼痛已经扭曲到极点,她将整个重心压在了慕容雪身上,抓着慕容雪的那只手用力,她吃力地凑了上去:“将军……救救……我的孩子……”

    慕容雪一张漂亮的脸吓得苍白得很,他没有女人,不知道这个该如何处理,再者,这是皇帝的女人,出了什么差池谁也担待不了。

    贺氏一般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有身孕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而且根本没有人陪?

    他瞧了瞧四周,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他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他将贺氏横抱起来,他觉得手上都是黏腻的血腥味,他转头向那些士兵吼了起来,脚没有停,直直往贺氏住的地方飞奔而去:“快叫医官!”

    “夫人,忍忍!”

    宗爱终于出了来,他生得极为好看,一张脸上都是汗水,大约是跑回来的,他进了房,便闻到了血腥味,他瞧见了医官正在检查贺氏,他知道帮不上什么忙,他看见房里躺着的贺氏一眼,就这么在外头跪了下去。

    榻上的贺氏整个人似乎已经意识不清了,脸色苍白得很,唇色很白,手摸着都凉了起来。

    医官把了脉,又瞧了瞧贺氏的裙下,皱紧了眉:“烦请将军将一旁的盆子给我。”

    慕容雪原本准备是要走的,但是现在事发突然,根本无人能帮忙,连医官也是长安城随便哪个医馆里拉过来的。

    床榻隔着屏风,慕容雪只闻得到浓重血腥味,他闻言将一旁架子上的铜盆给递了过去。

    医官手上放了一条方巾,随后撩开了裙子伸了过去。隔着屏风,慕容雪似乎瞧见医官从夫人身上拿出来了什么。

    贺氏迷迷糊糊之间,似乎也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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