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定的才能,比起赫连昌,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长安城下,一片铁骑。

    花木兰跟在了达奚斤身后,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和赫连定交手,达奚斤也不想花木兰涉险,便让她看着,并没有让她上阵去对抗,她也就跟着她的部下站在了达奚斤身后。

    这赫连定生得与赫连昌眉眼之间很像,美人一枚,只不过这个美人,手段残忍,宛若带刺的玫瑰。

    袁纥南瞧了对阵的赫连定一眼,瞧着他似乎是胜券在握了,整个人胸有成竹一般,格外嚣张,他觉得有什么地方并不对,他突然想起来被俘的陆泊秋来,他寻找了许久,却是没看见陆泊秋身影,他朝着赫连定的身后旗帜上扫了一眼,突然惊叫起来:

    “陆泊秋……那是陆泊秋啊!”

    花木兰也瞧见了那颗尚在滴血的头颅,那颗被赫连定所砍下来的头颅正高高挂在敌军旌旗之上,那颗头颅正是前不久被俘的陆泊秋。

    那颗头颅的表情很安然,似乎没有什么痛苦,只有那断口处的狰狞,才会让人知道,他死之前是受了多么痛苦的酷刑,那断口呈锯齿状,那是要砍许多次才能有的伤口!

    按照赫连定的习性,陆泊秋极有可能是在活的时候被砍头,还没有给个痛快,特意折磨一般,在同一伤口砍个好几次。

    慕容雪一身银甲,骑着白马,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整个人似乎崩了起来,那是从沙场杀戮中爬出来的胜者才有的剑拔弩张的气势。

    达奚斤这位老将的手也在颤抖,他半日才吼出来一句话:“尔母婢也!”

    花木兰心中一股愤懑之气突然起了来,从心一直冲到大脑,她只觉得头很胀,快炸开了,她紧紧抓住了缰绳,用力地抓着,甚至开始颤抖起来,她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对面的赫连定,突然,她失声吼了出来:“畜生……畜生!”

    她最后的喊声失声一般,愕然而止。

    她突然安静了下来。

    袁纥南只觉得前面的花木兰整个人似乎定了下来,他只觉得不好,他驾着马横在花木兰前面看的时候,正瞧见花木兰那口血喷了出来。

    花木兰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她的血就这么喷在了袁纥南的脸上。

    “火长!”袁纥南来不及去捞,花木兰就这么从马上翻了下去。

    花木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之后的晚上。

    她的眼皮颤了颤,她睁开了眼睛,她就这么茫然地盯着屋顶,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陆泊秋已经死了的事实,她的眼圈又开始酸涩起来。

    陆泊秋之于她,算是朋友吧,虽然没有接触很久,但是知晓她是女儿身却没有去告密反倒是帮忙遮掩,仅仅这一点,就可以做朋友了。

    她的头很胀,昏昏沉沉的,就好像眼前一片都在船上,摇得人想吐。她就这么呆呆地躺着,宛若死了的鹤。

    她心里很酸,想回家,她想家了。

    家里有阿爷撑着,她什么都可以不用操心,安安心心做个绣花女,等着出嫁就可以,家乡也没有杀戮,多好。

    “阿爷,我想回家……木兰好累。”她呆呆望着房顶,就这么喃喃自语着。

    正当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那是袁纥南,他端着一大碗的什么东西进了屋,他远远就瞧见看花木兰睁着眼睛,不曾动弹。

    他笑了起来,一张脸宛若开了花,他将那碗放下便上了去:“火长,醒了?你昏了两天,可吓死我了。那个医师说你是怒则气上,发怒太过导致气急上逆,火长,你要好好休息啊,不能再忧心其他无关的事情了……”

    花木兰闭上了眼睛,皱了眉,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袁纥南,她觉得他有些聒噪。

    “火长,你没有醒的这段时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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