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先锋的任务大部分都是让他们来做,左右两翼自古以来都是掩护断后,怎的突然做起了前锋?再者甚至她在新军大比上公然挑衅,中军实际上已经看她不顺眼了。

    因为先前拓跋焘很是宠幸花木兰他们,他们就也没再敢背后说话,但是现在,今非昔比,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落井下石的人也是不少的。

    仆兰清因为是决胜决定性的功劳,被封副将,离开了花木兰麾下,成为了右军若干宥嘉将军的副将。

    虽然升了阶级,仆兰清并不高兴,他带着东西离开花木兰军区的时候,眼中含着泪,他转了身,望了对着花木兰营帐许久,最终深深鞠了躬。

    花木兰也不甚高兴,仆兰清或许升阶品会很快,接下来前途无量,她是应该高兴的,为什么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只不过这几天,唯一让她高兴的是,她收到了阿弟的信。

    这是第一次,阿弟给他写信。她离开家的时候,阿姊二十多岁了,已经被官府逼着去成亲,只不过碍着阿爷的面子,觉得大约是花家自己已经有了主意,所以并没有全家连坐。

    至于阿弟那时候才十三岁而已,那身板薄得可怜,只不过阿弟继承了阿爷的碧绿眼睛,眨巴眨巴,花木兰心就给软了,阿弟再怎么皮,她都不忍心骂他。

    她最终离家的时候,阿弟就是那般长不大的模样,现在时间一转,当时的小男孩,已经长成小男人了。

    花木兰已经并不细腻的手指,握起了那张信纸,竟然不停颤抖着,望着那工工整整的字,她欣慰地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突然就落下泪来,她背过身,吸了吸鼻子,手根将眼泪擦了干净,她顺着字迹看了下去:

    “阿姊,陶元亮(陶渊明)先生已西去,吾闻君之友亦去,人事无常,阿姊,请节哀。

    阿爷之身不可愈也,此数年,一至雨天,腿痛不止,痛煞我也!

    阿姊生一子,女娃,甚好,大姊甚思阿姊,遗名子曰思兰。

    阿姊,自汝归去,已然双年矣,汝无恙耶?往日,无知幼子,但今方勉读书,愿一日可上达朝堂。

    阿姊,吾当往参军,吾负汝也,使苦矣。俟兵期过,尔若归来,予遂沙场!”

    花木兰瞧着突然就笑了起来,脸上尽是泪痕,她右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有些哭腔:“这傻瓜,我怎能让你弃笔从戎,当文官多好,不用死,阿姊都生了娃娃吗,真好,思兰,思兰……”

    花木兰抽了抽鼻子,颇有些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她将这封信平整地折了起来,随后将一旁藏得极好的箱子打了开来,她将这封信塞了进去。

    这个箱子是专门放信的,里头盛满了信,大部分都是花家的信,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公主的。

    公主的信因为字大,用的信纸也多,乍一看,竟是占了大多数。无论是谁寄给花木兰的信,她都好好保管着,对其似乎是珍宝一般。

    花木兰被贬的这个消息许多人都知道。

    也有大部分人瞧见,花木兰在拓跋焘回长安之后,亲自找了陛下一次,过不久,随后花木兰从陛下房中冲出,直直回房,也不曾回头,而陛下也没有什么动静。

    贺氏则是回了平城,说来也奇怪,一向温柔贤淑的贺氏却是不曾去见陛下一眼。陛下的帐下的赫连公主是受尽荣宠,甚至比之前的贺氏还要多几分恩宠,可谓是得意风光。

    许多人都在猜测陛下与花木兰到底说了什么,引得一向好脾气的花木兰发怒,也引得一向宠幸花木兰的陛下,也将花木兰发回了黑山不曾招战。

    而那个时候所谈论的话,谁也不曾知道,只有拓跋焘花木兰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花木兰拉开了帐篷帐帘,出了一口气,她端出了马扎,随后就这么放在门口,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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