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能。

    花木兰皱紧了眉,侧耳听了听外头,心中有了数,大约是被包围起来了,现在正在攻击外围士兵,声音较远,她叹了口气,转向了尉迟:“你先出去,带着士兵,我稍后出来。”

    尉迟墨珏弯了腰,提枪便走:“是。”

    花木兰听着外头的声音,眼睛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听得外头一个声音在高声呐喊,柔然士兵们听了他的话都开始吆喝起来:“柔然人勇士们,你们看!北魏是一群强盗!他们欺人太甚!我们杀了他们吧!将他们的东西都夺过来!”

    “杀!杀!杀!”

    花木兰深深吸了一口气,本来想着平静一下,却不想被帐篷里的味道给呛得不停咳嗽。

    “……只能这样了。”花木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头撩开了大檀的帘帐,一把扯起了大檀的尸身。

    既然吴提用尸体做诱饵,那她便以尸体做盾牌,有何不可?

    大檀原本便是高大,比花木兰高出许多,死了之后,身子僵硬,拖行极为不便,更别说死后身体比生前重了许多。

    “呼,要是老子能活着回去,老子定要诅咒吴提生儿子没p眼。”花木兰扯得辛苦,啐了一口。

    “郁久闾吴提!你且住手!你先瞧瞧我手中是谁?”花木兰扯着大檀的身体出了来,她站在了尉迟墨珏身旁,身体微侧,她看见了,骑在马背上的吴提。

    这几年大约过得是不好,吴提瘦了许多,一双眼睛透着精明至极的光,只是花木兰不喜欢他的眼睛。

    “父汗?”吴提眯了眼睛,脸上笑意渐渐消失,成为了冷滞的模样,但是稍后,似乎又想到了对策,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吴提生得一副好模样,若非吴提没有打理自己,有了胡楂,倒也是好看的模样。

    花木兰整个人就做着大檀的支板,大檀整个人僵硬立在地面,头低垂着。

    “将士们!叱奴地何欺人太甚!竟敢挟君!柔然的勇士们!可汗身子本来就不好,怎能让她如此亵渎!”吴提又喊了起来,这次口号似乎完全变了一个样。

    花木兰扯了扯嘴皮:“这嘴倒挺厉害。”

    花木兰只带了百余人,进了口袋,就宛若鳖,瓮中捉鳖这一次并不是说着玩玩儿的。

    天时地利人和她一样都不占,更别说已经进了陷阱,这简直就是送死的差事。

    那些士兵似乎也觉得危险,下意识将高位将领围在了中间。

    “呼——”花木兰呼吸声很重,和她心思一样重。

    吴提则是不慌不忙,他骑在马上,就这么沉沉的,沉沉地看着花木兰,撑着那一具尸体。他知道他的父汗已经死了,如今的花木兰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将军,怎么办?”尉迟墨珏往后靠了靠,他怕吴提看见他说话,嘴巴并没有动,喉咙里模糊地哼哼着。

    “往我们来的方向撤。”花木兰手扼着大檀的喉,装作他还活着的样子,头则是缩在尸体后头,轻轻地说着,她只得想着如此了,来的方向或许有援军,若是撕出一个大口子,和援军会合,怕是能活着出去。

    “大魏将士们!朝着来的方向跑!我们被包围,唯有那个方向有左右军援军!”尉迟高声喊了起来,他用的是鲜卑语。

    鲜卑语是鲜卑人的语言,随后鲜卑人逐渐分裂成各个国家,龙生九子,地方不同的人,说的话也有一些区别,每个国家的语言在历史演变之下越来越不同,相当于方言了。而大魏鲜卑人励志汉化,大部分时候,写汉文,讲汉话,甚至衣服也开始学着汉人,突然冷不丁这么一句,让在场的士兵都懵了半晌。

    等士兵们都回味起来这句话的意思,顿时就知道了,怕是尉迟校尉怕吴提这些柔然人听懂。即使他听得懂大魏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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