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贼之身手及众多庄丁,岂能被一把野火烧个精光?更何况那废墟中连半根骨头都未见到。联系“武林教”于去年正式露面江湖之举,这楚老贼恐怕是受“武林教”指令另往他处,故而自焚家园、举家他迁了吧。哼!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终究会将你找到的,就让你暂且逍遥一时吧。

    返回城内,略一打听,那“粉面狼”裘安亦已举家他迁不知所踪了。

    第二天,钮清偕同艾华回到了阔别三年的“潜龙谷”。远远望去,“骆驼峰”下匹练孤悬,银瓶倒泄。到得近前,这条扶夷江的支流,这时又换了一番景色:一泓绿水,翠嶂顾影,万花齐放,好似披上了一件绣衣。一股瀑布,直泄潭心,水花四溅,岩石参差。两旁树木蓊茂,临风摇曳,两行花草,直到山脚。那山脚下的石块,被水冲得圆润洁滑,江底澄清,游鱼可数。

    艾华目不暇接地欣赏着眼前美景,情不自禁地欢呼:“哇!好美呀!”

    钮清眼看着这熟悉的山山水水,心神激荡,感慨万千。想起三年前家毁母亡、自己孤零零地背井离乡、远走天涯的凄凉,不禁黯然神伤。现在,自己终于艺成返乡,可以放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短短的三年,自己几已判若两人。

    离家越来越近了,他的心里竟莫名其妙地一阵紧张。

    他想到很快又可以见到狗娃子、二愣子、花姑等儿时玩伴及“潜龙谷”的乡亲们了,不知他们过得可好?

    蓦然,一张清丽素雅的脸盘浮上他的脑海,那双蕴含深情而又略带忧伤的大眼睛,那令他刻骨难忘的“回眸一瞥”,时时震撼着他。

    那是花姑!

    他猛然醒悟过来,他之所以有“近乡情更怯”之感,最主要的原因恐怕就是为了她,他想见她,却又怕见她,他怕她已嫁作他人妇,他怕她已……

    踏进“潜龙谷”,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大为惊异。

    放眼望去,不但从前的“钮府”旧址早已杂草丛生,就是整个“潜龙谷”,也是一片荒凉、渺无人迹。从废弃的程度看来,似早就无人居住了。

    乡亲们到哪去了?是全村搬迁了?还是全体遇害了?

    钮清看着眼前的惨景,想起不知生死的昔日伙伴和乡亲们,一阵悲苍凄凉之感袭上心头,不禁潸然泪下。

    来到钮府旧址,他拨开荆棘草丛,寻找到埋藏娘亲骸骨的洞口,眼前又映现出母亲临终时的惨状,刹时血往上涌,头脑一阵眩晕,蓦然往地上倒去。

    艾华见状,赶紧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急声道:“清哥哥,你怎么啦?”

    钮清陡然清醒,摇了摇混乱的头颅,轻轻拨开艾华的手,缓缓地跪了下去,悲叫一声:“娘,孩儿回来了——娘,孩儿终于学成武功了——娘,孩儿有能力去为您报仇了,孩儿可以去寻找爹爹了——娘,您知道了吗?娘……”渐至戚不能声,泪如泉涌。

    身旁的艾华见状,知道这就是清哥哥娘亲的埋骨之所了,心头陡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喧的孺慕之情,不由自主地紧跟着钮清跪了下去,鼻头一酸,两行涩泪悄然而下。

    稍顷,他平静下波动的心情,伸手抹了把鼻泪,随之拔除身前的杂草,整理出一小块平台,将事先准备好的祭品供上,将香烛、纸钱一一点燃,并合十默祷道:“晚辈艾华,冒昧地随清哥哥前来拜祭伯母英灵,望伯母保佑清哥哥万事顺利、早报大仇。也……也保佑晚辈……晚辈心愿得偿。”祈祷至此,心头一阵鹿闯,脸上一片火热。赶紧悄然偷瞥一眼身旁的钮清,好在他仍在哀哀痛哭,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剧跳的心方缓缓平静下来。

    良久,见钮清仍在哭泣不止,遂起身轻抚钮清双肩,劝道:“清哥哥,你也别太伤心了,你这样哭坏了自己的身子,伯母泉下有知,也会不高兴的。如今你已艺成归来,报仇有望,应该振作起来,着手准备替伯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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