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罗教主这下可真碰对了,今晚前去,一定可让罗教主得偿夙愿。”
稍顷,邻室一阵脚步声响,当先走出两人。一位是秃顶鹰鼻的老者,正是那“五毒教”教主“玉顶鹫”罗斌,看他走路时右腿微跛的样子,显系当年断腿所落下的残疾。另一位是一位三十多岁神情冷漠的麻面大汉,大概就是那位“天蜈帮”的“欧阳帮主”吧。两人身后各随着两名家仆打扮的汉子。
钮清待六人下楼后,随手将一块碎银丢在桌上,紧跟着下楼,悄然尾随其后。
无巧不巧,前行之人竟也直入钮清投宿的“吉祥客栈”,所开的房间亦与钮清隔着天井遥遥相对。
钮清待他们各自进房后,方进入自己房中。坐在床上一面调息运功,一面监视对面的动静。
刚打一更,一名店伙就提着灯笼,楼上楼下、前前后后地招呼:“楼上的客,楼下的客,听我给你办交涉:要屙屎,有草纸,莫扯我的篾席子;要屙尿,有夜壶,莫在床上画地图;要打屁,有罐罐,莫在床上放闷烟——”抑扬顿挫的川音俚语,听来既动听又滑稽,令人捧腹。
二更过后,对面房中有了动静。只见窗门微启,两条鬼魅般的身影飘上屋顶,一闪不见。
钮清等了片刻,不再见有何动静,看样子那四名家仆是不会跟着去了,遂于反方向一飘身上了屋顶。凝目细看,两条人影已远出五十丈外,看方向似往秀山而去。遂一提气,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
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夜行的勾当,因此心中泛起十分陌生的滋味。不过这滋味却甚是令他兴奋,在这万籁俱寂之际,好像已步入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之中。事实上,这个世界确实与平常的世界全然不同,决计不是凡俗之人所能想象得到的。在这个属于江湖人物的领域之内,总是以神秘之夜晚为主。
约顿饭功夫,已深入秀山腹地。突闻一声猫头鹰似的怪叫,随之从一块大石后闪出五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