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倿人头。岂为报小恩,夜半刺私仇。可使寸寸折,不能绕指柔。’哈哈!童三弟、戴四妹,没想到你们两位竟也舍得离开天山了。然既入中原,却不来看看老哥哥,你们说好不好意思呀?”

    随着话声,从树林里走出一群人来,当先一人是一位相貌清癯、须眉皆白的老人,看他面色红润、形如满月,宛似婴儿,端旳是童颜鹤发、道骨仙风。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背插长剑的白衣人,此人一袭单白袍,其白如雪,白色平顶巾,白色便靴,一身白。剑眉斜飞入鬓,双目神光炯炯,鼻梁挺直,玉面朱唇,眼角略现细纹,证明他已是中年人。唇间和颌下,须桩隐现,大概好几天没刮胡子了。

    其后尚跟着一位六十余岁的老者和一位三十余岁的大汉,一望而知,均是武功超群之辈。

    “天山仙姥”一见那领头的老者,惊喜地叫道:“张大哥,原来是你呀!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上你,正准备到‘缥缈山庄’来看你哩。哈哈!宇内不静,‘剑帝’之‘剑’,确实也到了该出鞘的时候啦!”

    “银须矮仙”童大威则是颇为尴尬地说:“原来是张大哥,久违了。”

    那老者边走边朗笑道:“童三弟、戴四妹,咱们差不多有四十年没见面了吧?什么风把你们两位的大驾吹来中原的?”

    “天山仙姥”笑道:“从西边而来,当然是西北风嘛!张大哥,你怎么也不在‘缥缈山庄’纳福了?”

    那老者“呵呵”笑道:“纳了四十多年的福了,也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啦。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是‘柳毅传书亭’,我们到那儿坐坐吧。”说罢转身领先而行。

    就在几位老人泰然前行之际,钮清悄悄拉了马腾云一把,故意落在后面。

    待众人稍远,钮清忙问道:“狗娃子,你是怎么到了这儿的?二愣子、花姑他们呢?还有‘潜龙谷’里的乡亲们都到哪儿去了?”

    马腾云忽闻钮清问起“潜龙谷”里的乡亲们和伙伴们,神色一暗,立时沉默下来。稍顷,才幽幽地说:“还说哩,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家,大家才遭了灾。”

    钮清一愣,愕然道:“这话怎讲?”

    马腾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黯然道:“三年前,就在你家被强盗围攻的那天夜里,村里人听到响声,急忙鸣锣击鼓,聚众赶来支援,不想中了强盗们的埋伏。那班强盗简直就是一群疯狗,不论老幼,见人就杀,一下子就被杀了三十多人,几乎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那个惨呀!”马腾云难过地紧闭上眼睛,脑中又闪现出那令他既恐惧又愤恨的惨烈情形。

    钮清痛苦地说:“都是我家连累了乡亲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呀!”

    马腾云道:“现在回想起来,那班强盗绝非一般的普通强盗,实是一班武林高手。”

    钮清愤然道:“血债血还,我会让他们付出惨烈的代价的。”说话间,眼中神光迸射,身上涌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马腾云惑然望着钮清,道:“清哥,那班贼子究竟是些什么人?与你们家又有什么恩怨?”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后来呢?”

    马腾云见钮清不愿深说,也就不再探问,说:“第二天,众人远远地看到你家已成一片废墟,以为你家全都遇难了,遂不再、其实也不敢过去查看。再则,全村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家家户户都笼罩在惨痛悲泣之中,也没有心情再顾及其他了。”

    稍顿,又道:“哪知死者丧事尚未办完,灾难又降临了。连续几个晚上,一位黑衣蒙面人在全村各家各户翻箱倒柜、四处搜查,并拷问乡亲们可为你家收藏了什么东西,若遇反抗立遭杀害。接连几天,先后被他活活打死了二十多人。众人眼看‘潜龙谷’再也待不下去了,只好扶老携幼,四处逃难去了。”

    马腾云吐出一口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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