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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的夜风吹拂着他的头脑,急剧的奔驰发散着他心头的郁闷,使得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蓦然,他惊“噫”一声,刹住了奔驰的身形,凝神静听。

    原来,在寂静的夜空中隐隐传来了叱喝怒骂声和兵刃撞击声。

    这是怎么回事?是那些跟踪者之间发生了寻仇斗杀,还是有人正在受到抢劫?甚或是又有仁人志士遭到了“武林教”匪徒的袭击?该不会是那万恶的冒名贼子又欲行栽赃嫁祸之举吧?

    不论是哪种情况,自己既然碰上了,岂能置之不理?尤其是想到后一种可能性的存在,更是绝不能放过。

    一念及此,身形一展,循声觅去。

    越过了两道山岗,翻上一座山包,只见下面一条峡谷中,两位黄衣蒙面人和两位黑衣蒙面人正在分别围攻一位中年女子和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尚有两位黄衣蒙面人和十几位黑衣蒙面人虎视眈眈地围立在四周,似在防备被围攻之两人脱逃。

    钮清对这些蒙面装束之人极为熟悉,一看就知是“武林教”匪徒,果然是那些丧尽天良的贼子们又在作恶了。

    再一注视被围攻的两女,不由心中一动,那少女的身形好熟悉呀,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是谁?可惜她此时正忙于迎敌,披散的头发又遮住了脸面,一时也无法认出。

    那中年女子目如秋水,黛眉如画,瑶鼻绛唇,青衣青裙,风姿绰约,望之虽已三十五六的年纪,但岁月并未掩盖掉她那天生的丽质、美绝尘寰的姿容,她那清秀高贵的绝代风华,令人几疑是九天仙女降谪人间。

    两女均是右手使剑、左手使一支玉笛。玉笛挥舞,发生“呜呜”的鸣笛声。两人虽是一样的兵器、一样的招式,但中年女人无论是功力的深厚还是招式的熟练,均较少女高出许多,一看就知,两女若非师徒,亦必出自同一门派。

    中年女人右手长剑,挥出漫天剑影,将周身遮护得严严实实;左手玉笛,指东打西,变幻莫测,招招都是攻向对手要穴。她双手分使两般不同的兵器,居然有若行云流水,配合得妙到毫巅。

    与她对敌的两位黄衣蒙面人,一位空手进招,忽掌忽指,或劈或戳,迅捷之极,而且手法怪异,令人防不胜防;另一人使一条九节追魂鞭,鞭风激荡,鞭影暴涨,竟如狂风疾扫,威势骇人。两人一近搏,一远攻,互相配合,将中年女人的攻势紧紧逼住。

    与两位黑衣蒙面人对敌的少女,虽然身法轻灵、招式奇妙,掌中剑、笛招招夺命、式式追魂。但两位黑衣蒙面人所使的全是重兵刃,一使铁牌,一使钢杖,剑、笛击在其上,发出一连串叮当之声,震得少女的兵刃频频弹起,几乎拿捏不住。

    两黑衣蒙面人仗着身高力大,横砍直扫,更且出手下流,专攻女人禁忌之处,逼得那少女频频闪躲,连连后退。

    眼见两女渐处下风,那少女更是岌岌可危。

    钮清正欲出手,忽听得一缕箫音远远传来,箫音抑扬顿挫,时而清轻,时而浑厚,或如鹤戾长空,或如惊涛拍岸。吹的是一支唐诗谱成的小曲:“弹剑狂歌过苏州,空抛红豆意悠悠,高山流水人何在,侠骨柔情总惹愁。”箫音美妙,令人精神一爽;词意豪侠而又情思难舒,带有种无可奈何的凄凉之感。

    一曲未罢,来人已至斗场近旁,显见其身法极快。现身的是一位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但见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白中透红,神清气朗,颚下长须飘飘,身上一袭青衫,飘逸脱俗,令人看来有飘飘若仙之感。

    来人一见斗场情形,不由怒喝道:“好一批无耻的贼子,莫女侠休慌,王天倚来也。”声落身动,直向围攻中年女子的斗场欺去,同时寒光一闪,长剑已入手中。

    然未待他近身,一直静立一旁观战的两位黄衣蒙面人立即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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