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冷笑:“我徐庆这双膝,上跪父母,下跪皇亲,中间个跪的是忠臣良将,孝子贤孙,我想问问您,您作为一县的父母,扪心自问,您有值得我跪的地方吗?”

    你别看徐庆没文化,这句话说的那是相当的给力啊,就差指着这大老爷的鼻子说他是贪官污吏了。县太爷又不傻,脸都气青了。

    啪的一摔惊堂木:“好大胆的刁民,给我打!”

    “慢着!”徐庆一看要挨揍,扯着脖子他就喊了一嗓子。

    “你还有何话说?”

    徐庆朝堂上一抱拳:“您是不是觉得我这话说得过分,脸上挂不住了?我来问您,我是不是您治下的百姓。”

    “那是自然。”

    “那我们要是受了委屈,或者地方上出了豪强,欺压百姓,您这当父母的是不是该管?”

    “那是本官分内之事!”

    “那就得了,大老爷您知道我为什么要杀这方家一十八口吗?就因为在您治下,百姓流离失所 ,民不聊生,更有人趁机持强凌弱,欺压百姓,草菅人命、无法无天,我们升斗小民,没地伸冤,您这大老爷又视而不见,所以我才逼不得已,奋起杀人。敢问大老爷,您这样的官,我徐庆凭什么跪你?你敢说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吗?”

    好嘛!您别看徐庆没什么文化,这番话说的那年轻县令的冷汗都给说出来。

    咱话说回来,真就那样吗?也真也不真!

    真是因为徐庆说的这些情况的确存在,但是和这位其实关系不太大,一是因为,这是社会制度造成的,换句话说,他说的这些问题,不但山西府 ,当时北宋的整个社会都存在;二呢,这位县太爷才来本地没多久,工作刚刚展开,就算他有心为政,这时候也没来得及动手呢,那都是前任留下来的问题。

    要说不真呢,是因为徐庆其实有点强词夺理,毕竟一个县那么多的人口,人与人之间有些矛盾,摩擦,在所难免,县太爷又不是土地公公,没人告诉他,他哪知道这些事。

    不过徐庆这一番话,别管他在理不在理,那煽动性可真是不小,这堂下百姓,“嗡”的一声可就议论开了。

    县太爷一看场面要失控,是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才压住了场面。然后这县太爷说话了:“徐庆,听你言语之间颇多怨愤,此事莫非另有隐情?你可愿从实道来?”

    那有什么不敢的呀!徐庆他就等这句话呢。

    于是他就在大堂之上,把这方家平时如何欺压百姓,二流子怎么坑蒙拐骗,自己的兄弟怎么险死还生,在这大堂上就都讲出来了。临到结尾,他还补充了一句,“所以说,大老爷我杀了他们,我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说句不当讲的话,我反而觉得挺光荣,我不敢说替天行道,但起码也算是个除暴安良”

    县太爷听到此处也是眉头紧皱啊,不过呢,人大老爷有大老爷的思维。他就问徐庆:“徐庆,那你可知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即便方振东等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也应该报与本县,由本县审清问明再按照律法来定夺,又岂能由你随意杀人。若人人如你这般侍强斗狠,任性妄为,那这社会不就乱套了吗?那些老弱病残受到欺负又有谁来保护?那要这朝廷还有何用?又至律法于何地?”

    “哎呀。我说大人,你就别给我讲大道理。古话说的好:千里来做官,为的是吃穿。这自古以来,官官相护。天下之间,有几个能真正给老百姓说话的好官。就算我告到你这,这结果能怎么样。还不是成了你一个发财的机会?不有那么句话嘛,“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你别进来”。你收受贿赂,然后徇私枉法纵容包庇,再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没事儿了啊。当官的他不就都这样吗。我还真就不信你个倪知县能够秉公办理,能给我们老百姓说句公道话。”

    “徐庆!公堂之上,岂容你信口雌黄,真当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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