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们才发现那名女子。她已经与■■融于一体,脸皮与金线一同被绣在了新布之上,轻微地抽搐着。

    她还活着。

    嗟乎,鲜艳的赤色令人垂目。

    自那以后,人们经常目击到一个■■■■的女子,游荡在丛林深处。

    她的怨恨留存于■■之中,徘徊于人世间,无法得到解脱。

    是为针女。

    ……

    比起针女的可怖,黎应晨第一反应是:先不管什么针女不针女的,这作坊老板应该先被吊在路灯上冷静冷静。

    然后就是,这份记录有问题。

    首先,不管这个世界是近明清时代的民间工场,还是近现代资本的工厂,厂子本身都是重要资产,常理应当有个守夜人。每天都要上工,其余女工应该也不会住在太远的地方。

    怎么会凄厉惨叫一晚上,还没有人听见呢?

    其次,直到第二天被大家■■发现时,她还是活着的。

    两段之后,“怨恨徘徊于人世间,无法解脱”时,则明显已经成了鬼物邪祟。

    她是怎么死的?“大家……时”之中被血泡掉的内容是什么,上工吗?

    ……总感觉不会有这么简单。

    有哪里有很重违和感。

    沙沙。

    风在吹响树叶了。细微的窸窣声打断了黎应晨的思路。

    黎应晨竖起耳朵。仔细听去,在那窸窣的声音中,似乎还藏着轻巧的叮铃声。好像是细小的金铁在碰撞,像是利刃,又像是铃。

    有人在唱着什么。声音细微而遥远。轻柔的女声婉转,似是哭,似是歌,哀戚温婉,令人脊背发寒。

    这声音合着那叮铃声,在一点一点地慢慢变大,就像是……

    一个轻柔地唱着歌的女人,在慢慢接近这里。

    无端地,黎应晨突然寒毛直竖。头皮像是炸开一样,一股极端的恐惧毫无征兆地涌上了她的胸腔——

    不能让她发现我。

    就像是小动物的本能一样,黎应晨没来由的坚信这一点。如果被“那东西”发现了,一定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黎应晨收起书卷,屏住呼吸,将自己靠在车厢的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叮铃。

    叮铃。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具体唱的是什么,听不太清楚。唯有那金铁交击之声,越来越清晰。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一个念头突然闯进黎应晨的脑海里。

    针。

    是针。

    挂在身上的,拖在地上的,扎进脚底踩进肉里的,密密麻麻的……针的碰撞声。

    对上了。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鲜血流尽、却又没有明显的伤口呢?

    ……是针。

    那窸窣的声音走到附近了。

    叮铃。叮铃。

    她在游荡。声音慢慢的穿行在尸体之间。一步两步,徘徊逡巡,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周围静的可怕,唯有那叮铃声,在周围轻轻响着。

    黎应晨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翻涌的声音。

    好在她好像没有检查马车的意思。

    不过就这么持续下去,多少有些危险。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她到底在找什么?如果能给她的话……黎应晨的目光挪到了手中的书卷上。

    再往后翻一翻,不知道有没有线索。又或者她要找的就是这本书本身呢?黎应晨极尽小心地展开书卷,控制着动作,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地拈起一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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