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觉得,皇兄可以来当我的考官。”只要他来当她的考官,那放水不是很有希望争取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她的笑意越发真切了几分。

    谢卿琬一眨不眨地盯着谢玦,见他没有回答,只是在与她的目光对视后,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声。

    她读不懂他的意思,又摇了摇他:“皇兄,你觉得呢?我觉得这样非常不错。刚好我对这方面考察的内容也不是很熟悉,你可以提点我一二,我好回去加倍努力复习。”

    她故意将“努力”这两个字加重了些。

    告诉他,自己绝没有让他假公济私的意思!只是想让他透露点重点提纲。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然而,谢卿琬却发现,谢玦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她心中一个咯噔,还以为他要对她发怒,却在下一刻,看见他突然捂住胸口。

    谢玦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以帕掩唇,再拿开帕子时,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艳浓稠的血色。

    他面无表情,冷着脸,将手帕慢慢合上,丢到了一旁,又拿起一块新的手帕,将唇角剩余的血迹擦净。

    谢玦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不疾不徐,无比冷静,甚至眉目都没有动过,好似早已习惯了一般。

    谢卿琬却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到了。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半晌都没有眨动,像失了魂一样地怔怔看着他,眼眸中倒映的除了他苍白的脸,便是那刺目的红。

    待谢卿琬回过神来,几乎是顷刻之间,种种情绪便一同涌上了她的心间。

    惊吓,恐慌,害怕,茫然,担忧在瞬间充斥了她的整颗心。

    她想扑上去,但是又怕碰到了他身上不舒服的地方,而不敢贸然上前,只是咬着唇,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皇兄……”虽然她努力保持不失态,但最终,泪水还是落了下来,一颗颗滚落在她的衣裙上,滴在他的手上。

    谢玦被滚烫的泪珠惊得手背一颤,垂眸看向她,先前复杂的情绪尽数消散,只剩下此刻的温情与无奈叹息。

    他的嗓子有些哑,但还是安抚她道:“皇兄没事。”

    谢卿琬却不信,问他身上疼不疼,在得到否定的答复过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地扑了上去。

    她的手心布满了薄汗,湿湿地黏在了他的衣料上,她知道他素有洁癖,但她还是不肯放手。

    她紧紧拥着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嘴里的声音已经发起了颤,却还是要撑着说完:“皇兄,你骗我,你都咳血了。”

    小时候,她也见过他咳血,每次过后,都要病上一些时日,成了她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记忆。

    “你之前每次咳完以后,哪次不是病了好久,你还想骗我。”

    “真的没有骗你,琬琬。”谢玦轻唤她的小名,有些无奈,又有些温柔地叹气道,“我若是真不好,现在就当躺在榻上了,哪还有力气与你说话。”

    谢卿琬这才发现,谢玦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如从前那般虚弱,有气无力,这才微微放开了他些,盯着他的双眼:“那你是怎么回事?”

    自从为他治病以来,他的身子一日日地看起来是越发的好了,如今这般,她还以为他病情反复了,她很难形容方才内心一瞬间的绝望,那是一种前功尽弃的挫败感。

    “是我最近在服用一些药。”谢玦耐心地与她解释,“或许有些副作用,有时候情绪稍微波动,就会引发某些症状。”

    “什么药?既然有这么大的副作用,为什么还要服用它?”谢卿琬不满地皱起了眉,“回头我要去问问顾应昭,看他是怎么给你开的药。”

    谢卿琬如今离谢玦极近,她身上的梨香便不可避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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