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青楼乐伎之所以没有悄悄离去,就是因为,他们即使从青楼里离开,也改变不了贱籍的事实,去到哪处都要受人盘问,也做不了正经营生,可谓是寸步难行。

    元公子就这么离开了,还消失得无影无踪,找不出去向,只能说明,他一直有脱离风月楼的本事。

    而原来留在其中,怕是有别的打算和目的。

    这般一来,前世笼罩的迷雾,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郁,谢卿琬除了能感受到元公子对自己没有恶意外,就再不知道其他了。

    想到此处,她再次叹了一口气,等到进了学堂,连谢槿羲都注意到了她没精打采的样子。

    蹙着眉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这几日也没上课啊,夫子布置的作业也不算多,怎像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不等她回答,谢槿羲便接着道:“给你说个高兴的事,过几日,各地为父皇贺寿的队伍就要进京了。”

    谢卿琬掀起眼皮,兴致缺缺地道:“这不是每年都有的事吗?”

    是建武帝过生日,又不是她过生日,她有什么好快活的,只不过这句话说出来颇有些不敬,她只是默默腹诽。

    谢槿羲靠近了她,眉飞色舞,双颊都染上了兴奋的红霞:“这次可不一样,这次南疆王世子卫衢也要进京朝贡,除了他,还有跟随着他一起来的南疆武士。”

    谢卿琬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先前母妃也跟她提过,只不过这几日里诸事缠身,就把这件事忙忘了。

    当今南疆王是和建武帝一起打天下的刎颈之交,建朝以后,被封为了当朝唯一一位异姓王,镇守大晋南方。

    那里异族混居,又有瘴气,虽地大物博,但却是个麻烦差事。

    也幸亏南疆王手腕强硬,又足智多谋,才安定下来南疆全境。

    不过近来,倒是听说南疆又出了一些异动,这次南疆王世子入境,是否也与这有关?

    谢卿琬陷入沉思,耳边的谢槿羲却还在自顾自地激动说着。

    “南疆武士,乃卫衢亲自选拔训练的勇猛之士,曾与他一同出入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听说个个都是身材矫健,阳光帅气的男子,届时我们坐在沿街的酒楼上观赏他们入城,岂不是乐事一件?”

    说到这里,谢槿羲已经忍不住拍了拍桌案,引来正在上首备课的太傅的目光。

    她这才收敛了一点,凑在谢卿琬耳边问道:“你去不去?我反正是要去的。你若是去,到时候我给你留个位置,绝对是京城最佳赏景之地。”

    谢卿琬有些意动,倒不是她对谢槿羲口中的这些勇猛俊男有什么兴趣,而是她想起了柔妃先前与她说的话。

    南疆王为晋朝封疆大吏,自踞一方,颇有势力,便是谢少虞,也很难将手伸进那里。

    若是能与南疆王世子……

    谢卿琬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别想那么远的事,这次她就与城阳一同去看看,就算无什么收获,也可以权当是放松心情。

    只是有一点她还是有些担忧。

    谢卿琬压低了声音,犹豫道:“我自是愿意与你一道去的,楚王届时也会与你一同吗?”

    她可不想再与谢少虞碰上面。

    谢槿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头:“没发烧呀,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谢卿琬:……

    “什么意思?”她问道。

    谢槿羲收回了手:“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谢少虞他现在连门都出不了,怎么去看南疆王世子的仪仗入京。”

    “啊。”这下谢卿琬是真的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确实不知道。”

    谢槿羲看着她单纯茫然的脸,啧了一声:“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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