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迅速扼咽喉。但蒋百夫长也连带将他拽下,双指如勾,直取眼睛。

    裴二丝毫不避,目如寒星。

    他喘着粗气,无视将要上前的徐、牛二人,直直盯着蒋百夫长,语带鄙视,说出那句李禅秀之前说过的话:“怎么,你就这点能耐,只敢仗着人多的时候出手?”

    蒋百夫长闻言怒极,面色红涨,手也停住。

    裴二又继续:“你要真有本事,不妨等到大比时,我们到校场上较量,看到底谁厉害,谁……更有资格娶沈姑娘!”

    他喘着气,神情俊冷,额上的血流下遮住眼睛,目光却如燃烧火炬,一字一句说出那句心中真正想说的话。

    张虎这时也匆匆赶到,见蒋百夫长手下两人都已拔刀,裴二虽略占优势,但弯刀仍在腰间,恐不及拔出,忙道:“营中禁止械斗,你们这是要公然违抗陈将军的命令?”

    蒋百夫长死死咬牙,目眦欲裂,怒瞪上方的裴二。

    今日吃了这么大个亏,他自是不想善罢甘休。但他又极为自负,觉得在这营中,他身手能排第三,也就他大哥和陈将军能排前二,至于眼前这小子,不过是靠刚才偷袭,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才略占上风。

    正如李禅秀所说,此人极好面子,当着这么的多人的面,自不愿意承认自己只能仗势欺人,且营中的确不准械斗……

    想到这,他咬咬牙,对徐、牛二人道:“你俩退下。”

    徐洪、牛峰听他这么一说,神情犹豫着收刀。

    裴二见状,双眸微眯,也渐渐松开锁着他咽喉的五指。

    蒋百夫长同样收回鹰勾似的双指,他一个翻身爬起,掸去身上尘土,狠狠看向裴二,压着怒意:“好,你小子有种,咱们就校场上见。到时我赢了,我娶沈姑娘,你输了,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爷爷!”

    “……不应该是裴二赢了,就裴二娶沈姑娘?”张河忍不住小声道。

    蒋百夫长闻言,虎目忽然扫向他,眼神狠厉。

    张河心头一怵,竟不敢再吱声。张虎忙站到弟弟面前,挡住视线。

    蒋百夫长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再次看向裴二,问:“如何?”

    裴二抬手,抹一把遮住右眼视线的血迹,冷声道:“好!”

    “既如此,今日就暂且放过你。”蒋百夫长又冷哼一声,扫一眼众人,才带着徐、牛二人离开。

    三人一走远,营中顿时沸腾起来。

    “厉害啊裴二,刚才竟然压着蒋百夫长打。”

    “以前军中大比,除了不上场的蒋校尉、陈将军他们,就没人能赢得了他。”

    “裴二你要参加这次的军中大比?你不是伤还没好吗?”

    “裴二,你有出息了,你竟然要娶沈姑娘?!”

    最后这句是陈青的激动喊声。

    接着张河也给他打气:“裴二,你一定要争气,打败蒋百夫长,杀杀的威风,给咱们这些穷酸士兵出口气!”

    话音刚落,伤兵营里的沸腾忽然安静,人人都眼神怪异。

    张虎无奈叹气,转头狠瞪了弟弟一眼。

    谁都知道,蒋百夫长没那么容易打赢。就算是现场最厉害的张虎,也不是他的对手。今天裴二能占上风,极大可能是因为他突然出手,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裴二却像没听见这些人的话,他走过去,捡起那颗被摔坏的鸡蛋,问旁边人借水冲洗了一下。蛋白上的泥土很快被洗干净,但蛋黄上的却没法洗。

    最后他坐在帐门位置,混着尘土,一口一口将鸡蛋吃完,额角的血又流下,沾了满手。

    张虎走过来,递给他一块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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