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手指攥了又松,努力逼迫自己心平气和,弯腰捡起了一枚石子。

    温别桑只感觉小腿一阵剧痛,猛地一下子朝前扑去,一头扎进了前方枯黄的野草之中。

    他很快重新撑起身体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前跑。

    承昀:“……”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又一记风声传来,温别桑第二次扑倒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再次爬起来,然而双腿皆疼的难以支撑,只能翻身坐在地上面对承昀。

    他浑身发着颤,一双眸子里水光潋滟,看上去像个受惊的兔子。

    “你这不孝子。”承昀一边走过去,一边批评道:“竟连自己爹娘的骸骨都不要了。”

    温别桑不说话,只警惕又畏惧的往后退着,五指藏在身后。眼看承昀越来越近,豁然扬起一把泥沙扔了出去。

    也不管有没有撒中,他再次翻身,膝行向前,试图与对方拉开距离。

    脚踝忽然一紧,整个人被朝后拉了过去,温别桑趴在地上,忽然又被抓着肩膀翻了过来。

    这一次,承昀是真的动了怒,他灰头土脸的面容上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但身体却死死压在了温别桑的身上,双手也重重钳住了他的双腕。

    温别桑看得出来,他正在努力与眼中的障碍物做斗争。

    他尝试挣扎,可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纹丝不动。

    两人离的极近,温别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睫毛上的灰尘,混在尘土颗粒下方白净的皮肤,这张此刻显得极为狼狈的脸庞,仍能看出那是一张养尊处优的面容。

    “太子殿下。”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究竟何处惹到了您。”

    承昀很想恶狠狠地瞪过去,但他艰难的张了一下眼睛,又不得不闭上,咬着牙道:“单凭你今日对孤做的事,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分明是你先通缉我的。”

    他语气里染上了委屈,甚至听得出正在哽咽。

    承昀很想欣赏一下他此刻的表情,但他眼睛刚睁开又不得不闭上。

    身下的东西还在时不时挣扎一下,但那力气就像蚍蜉撼树,不值一提。

    等到承昀终于能睁开眼睛,只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睛,还有紧绷的,显得尤为冷硬的唇角。

    承昀将他双腕固定在头顶用一只手抓住,抽出另一只手撕破了他的外衫,将他双手绑紧,再一把将人抓起来,重新丢回了树下。

    接着吐了口气,又从他身上撕下了一块布料,转身去河边擦洗了脸,再次走回来,表情阴森地盯着他。

    温别桑的外衫被撕的像条破布,里面的衣服也在对方的大力之下扯开了些许,左肩肩膀和锁骨露出一大截。

    初冬的夜晚固然没有风也凉的惊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温别桑正耸着肩膀,用嘴唇叼着垂落的衣物,将其重新拉好。

    承昀额前和鬓角的头发微微湿着,冷冰冰的折了一根桃枝,将他另一面肩膀的衣物也拉了下来。

    莹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温别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他看承昀,后者还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眼神里面隐有几分恶意与挑衅。

    温别桑只能偏头,将被捆住的双手伸直,再次张开嘴去够那边的衣物。

    眼看着就要叼住,承昀再次探出桃枝,将那衣物又朝下拉了拉。

    这一次拉的有点多,领口直接滑到了手肘,几乎露出了半边胸口。

    温别桑再次朝他看过去,道:“冷。”

    “是啊。”承昀道:“大抵再过半月,盛京就要落雪了。”

    夜风吹过,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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