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别桑垂下睫毛,按捺住自己过分敏感的泪腺,再次用镇定的口吻道:“虽然我不知道您在梦中究竟遭遇了什么,但,那只是一个梦,我,天下所有人都不可能那样对您的……”

    “当然不可能。”承昀心平气和的将贴过来的脸收了回去,表情冷漠的道:“但即便是梦中,你也不该那样欺辱孤。”

    温别桑只觉得无比荒谬,他道:“但梦中欺辱您的妖孽,也并非是我……”

    “孤说是你,自然是你。”

    “……”温别桑还从未见过如此无理之人,他不禁发起抖来,瞪着面前的荒谬之人,道:“你只是做梦而已,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可若因此报复到我身上,于我来说却是无妄之灾……”

    “那又如何。”承昀睨他,道:“如今还只是开胃菜,待孤回去之后,还要刮了你这张漂亮的脸,在你耳后那颗黑痣上打个铁烙印,再用铁刺穿透你的琵琶骨,将你挂在房梁上……”

    见他抖得越来越厉害,承昀越发愉快:“还要在你脚底烧一盆炭,慢慢炙烤你那双让人讨厌的双足,那热气一开始大抵只是烫,时间长了就能将你脚底都烤熟……”

    “啪嗒。”

    温别桑扭过了脸,额头抵在马车角落。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

    承昀终于按捺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妙了!想起自己在梦中对那张脸的诸多迷恋,对那颗痣的爱不释手,甚至于不惜蹲在他脚下为其浣足的蠢样。承昀只觉得拨云见日,阴霾俱散,连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果然是他的梦境出了问题,他此刻无比笃定,如今头脑清晰,神台清明,不为任何美色驻足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车子缓缓来到了盛京城外。

    承昀全然不觉得困倦,拿过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就着他的泪眼品起茶来。

    他好似明白了梦妖为何要戴幕离。

    他似乎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脸藏起来,就不会有人看到他的表情。承昀一路追过去只见他机灵的左右逃窜,还当他是飘逸潇洒的江湖客,追到手里才发现如此不堪一击,脆弱至极。

    马车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门前,等在门前的一行人很快迎了上来。

    下人放下脚踏,庞琦则恭敬的候在一旁,等待太子下车。

    车内,温别桑已经褪去了泪眼,静静缩在最里侧,睫毛湿润。那张脸实在长得太好,即便面无表情,只看那微微泛红的鼻头,也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这便是梦中蛊惑自己的尊容。

    承昀如今脑子无比清醒,他自信绝对不会为对方勾引,如今良好的状态甚至让他感觉面前的景色简直赏心悦目。

    这妖孽的魅力也不过如此。

    若是能让他每日哭上一壶,岂不更能证明自己的定力?

    有了接下来的安排,承昀心情越发的好。车门打开,他先一步跨出去,发现妖孽一动不动,也不生气,而是似笑非笑的逗弄:“愣着干什么,等孤抱你啊?”

    温别桑既不说话也不看他,但身体却十分抗拒地缩了一下。

    抗拒……

    承昀眯了眯眼睛。

    不顾等着扶他下车的庞琦,忽然一个旋身,复又钻入了马车。

    温别桑当即朝里面去,却被他强势地勾住了腰:“怕什么,孤还能吃了你不成?”

    温别桑瞪着他,眼睛里晶莹闪烁。

    承昀止不住勾起唇角,一边强行把他抱出来,一边道:“好了,别哭了……再动就把你摔死。”

    前一句和后一句的语气相差极大,连庞琦都被吓得皮肉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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