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忙擦拭。

    担忧心急的模样像个十足十的好妹妹,好似在山门口发生的矛盾不曾存在过一般。

    “不必麻烦。”容瑟侧了侧身,从柜扇后走出来,稍抬手臂,阻拦她靠近。

    鸦羽般的睫毛微微低垂,修长的颈部线条隐入里衣内侧,如绸缎般的发丝服帖地垂落在脸侧,发梢滴落的水珠浸润领口,晕湿一片衣襟。

    隐约可见薄衣之下,白皙似玉的胸膛,薄瘦雪白的肩背也若隐若现。

    这是容瑟第二次拒绝她了。

    容瑟向来事事顺着她,依着她,对她有求必应,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容锦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知名的不安,面皮一僵,脸上的表情几乎快维持不住。

    她眼角小心地瞄了眼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望宁:“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哥受伤……”

    “有事么?”容瑟打断她的话,眸色像是一滩深不可测的寒潭,令人不敢直视,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心底隐藏的腌臜。

    容锦慌乱低下头,无措地咬了咬唇瓣,声若细蚊,一副惹人生怜的模样:“我不放心你的伤,想来看看,托颜师姐进主殿找到仙尊,带我进来……”

    庭霜院四周布满结界和阵法,她没有身份令牌,没有人带根本进不来。

    颜离山趁颜昭昭养伤,调走宣木,想断了她的念想。颜昭昭得知,拖着伤躯和他闹。

    容瑟去铜元镇的这段时间,颜昭昭没少往主殿跑,蹲守她不是什么难事。

    望宁居然会答应这等小事?

    容瑟长长的睫毛如蝴蝶一样颤抖,讶异地侧眸看向阴暗交错之处。

    望宁站在檐下,外间日头又盛了几分,炙白光线照在他周身,折射出几分的晦暗和幽冷来。

    容瑟略别过脸去,丹田里又是一阵抽搐绞痛,仿佛是数以千计的小虫,在身体内一点点咬噬。

    他呼吸错乱一瞬,深吸口气淡淡启唇,嗓音如环佩清冷动听:“弟子无碍,多谢师尊挂念。”

    望宁由上至下看着他,密长尾睫半遮住深邃狭长的眼,在如雕刻般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在容瑟被看得不自在之际,他不带什么语义的“嗯”一声,声音无一分起伏,背身离去。

    萦绕在青竹小院中,长期身居高位之人与生俱来的迫人威仪,也一并淡去。

    容瑟扶住木床沿,长舒出一口气,压根没有察觉到,自从望宁出现,他的心跳没有如前世一般失掉一拍频率。

    心湖平稳,波澜不惊,没有泛起一点不该有的涟漪。

    反倒是条件反射的惊怕、恐惧占据主导,仿若对他而言,望宁是什么令他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容锦捏紧手中的剑穗,犹疑地看了看容瑟,移动莲步,转身快步追上望宁。

    “仙尊。”容锦娇柔喊住他,紧张地仰起脸望着他高大的背影。

    乌发红唇,湿润的眼眸中盛满潋滟水光,皮肤光滑白嫩,腰肢比柳枝还要柔弱三分,一动一作皆如妖魅般摄人心魄。

    她虔诚地双手递上剑穗:“十四年前多谢仙尊的救命之恩,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但是是容锦唯一能拿出手的了,望仙尊不吝收下,以全容锦感激之情。”

    望宁背对着她,闻言微侧过脸,毫无情绪的眼神缓缓压下,落到她身上,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全身血液骤然凝固,容锦面上血色顷刻消退了个干净,变得惨白如纸。

    —

    容瑟对院外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闭着眼缓了缓,等脑中的眩晕感稍稍褪去,他眼前罩下一道灰暗的阴影。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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