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关丁安两侧腮肉抖动,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好半晌才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疯子。”

    连坑杀这等残忍的杀人之法都想得出来,容瑟简直不像是修士!

    温玉拢紧披风,气愤的剁脚:“你们懂什么?不杀光魔傀,势必会殃及其周边的百姓,甚至整个人间,大师兄是为民除害!如若不然,你说说,你有什么其他的好法子?”

    关丁安第一次遇到魔傀,哪里说得出来。

    他回头看了眼深井,身后似有洪水猛兽追击,拔腿跑开。

    其余人对视一眼,也快速离开。

    “孬种!”温玉冷哼,抬步跟上去。

    没注意到,被他们带出井的男人一动不动立在井边,直勾勾盯着井底。

    铜元镇的百姓全是凡人,哪怕变成魔傀,攻击力也并不高。

    关丁安一行人很轻松制服,统统丢进井中。

    “大师兄,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温玉抓过关丁安的传音石,给容瑟传音。

    容瑟回道:“离远些。”

    ……没了?

    温玉愣了一愣,连连应声,拉着伫立的男人退出院落。

    容瑟收起传音石,剑尖朝下,一步步走向池潭,雪白衣角划出水波般的弧度。

    他手腕翻转,横平剑刃,划破手掌心。

    刹那之间,腥甜的血腥气从他身上弥漫开去。

    池潭里挣扎的几人顿时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保持着挣扎的姿态,面目狰狞地僵立在池潭里,纷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脖颈转向容瑟。

    黑不透光的眼睛明明看不清任何情绪,却无端让容瑟联想到某种潮湿阴暗的穴居生物,贪婪黏‖腻得叫人头皮发麻。

    容瑟不适地凝了下眉,调动体内的灵力点剑而起,带血的锋刃在空中划出虚幻的剑影,闪电般刺穿几人的胸膛!

    剑上的血浸润衣服,沾上皮肤,几人的胸膛立即灼烧开一个肉‖洞。

    几人还没来得及扑上容瑟,便直挺挺倒进池潭里,不再动弹。

    血池水波一圈圈荡开,容瑟眼睫垂着,浓黑长睫覆下时落下一小片弧形阴影。

    他扫了眼鲜血淋漓的手掌,抬手在剑刃上又抹了一下,依葫芦画瓢,走向通道。

    不消半刻钟,他一路从洞府,杀到通道尽头,封困洞府中的魔气也随着他往外冲。

    在外面的温玉听到从井底传出剧烈的罡风声,神色一变,正要传音问容瑟发生了什么事,井口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冲天的魔气从井中喷薄而出,掀翻院落的屋顶!

    大地亦是一阵震晃,温玉身形不稳,往后退几步,待井口的动静平静下来,她忙不迭地冲进院中。

    “大师……”

    “兄”字尚含在喉咙口,一阵冲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房中一片狼藉,深井被夷为平地,容瑟半跪平地之上,寒云剑直插‖进地面,周围若隐若现的血腥气飘浮。

    下一刻,他长眉蹙了蹙,俯下‖身咳嗽起来,暗红色血液顺着唇角缓缓流下。

    “大师兄?!”温玉惊慌跑过去,伸手要扶起容瑟。

    容瑟抬起手阻挡她的靠近,白皙的掌心血迹斑斑,一道深深的伤口横切过整个手掌,看得人触目惊心。

    “……你的手。”温玉捂住嘴巴,眼中泪光涟漪。

    “不碍事。”他哑着声音说道,比刚才的音色更加低沉:“脏,别过来。”

    容瑟缓缓站起来,雪白的脸色又白一分,就连唇色也有些苍白。

    温玉看得好气又好笑:“大师兄,我没那么讲究。且比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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