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从小到大她叮嘱小五不能出门,门外有怪兽鬼怪,小五现在有了媳妇忘了娘,娘的话才是对的,小五的切肤之痛也许已经使他深刻体会到娘说的话才是对的,他被恶魔夺去了皮肤,很快剧痛布满全身。

    小五躺着的床上被身体发泡溃疡流出的浓水和血污染得湿透了。屋里围满了人,大家谁也不敢出声音,就听到小五在床上不停地惨叫,折磨到死的过程触目惊心。村医背着药箱走近看了小五,只是摇摇头说:“这孩子不行了,没有办法,已经烂到肉了。治不了了。”

    小五娘跪在小五床边,枕着床边哭得死去活来。正在这时,村里的人把花姗抓了回来,她浑身上下污浊不堪,刚才花姗还没能逃出村口,就被一拥而上的人追上,几个人像猎取小鹿一样捕捉她,逃避村民的时候鞋跟断掉,把鞋子扔掉,脚底被地上划破,铺在地上爬行了百米后,被抓住,她反抗用手指甲抓挠,用牙齿咬,寡不敌众,扑腾了半天,领着狼狗的人跟了上来,狼狗叫着想扑上去,被拉了回来。村民用粗粗的绳子把她上半身像粽子一样绑起来,押送回到小五家。

    花姗被屋里小五床上的不明物体吓得尖叫,小五娘回过头恶狠狠盯着花姗,发狂似的冲向花姗把她按到在地上,用脚乱踢,花姗的脸、身体、手臂、腿,每一处都受到狂暴的踢打,她没了意识,也没了任何反抗能力。又有几个后来的人站出来,对着花姗更加凶狠地踢打,有一只大脚重重地对着她的头部踢过去,顿时花姗停止了叫声,晕了过去。这些人才停下行凶和报复。

    小五看着花姗,嘴唇动动:“姐姐,带我去城里,我要看漂亮的地方,我要吃糖果。”

    这也许是小五说出来最后的话了,他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似乎向上扬了扬,似乎忘却了剧痛和将死的痛苦。

    在小五的脑海里,浮现了一片阳光大地,就像第一次见到的阳光,洒在见到阳光的所有物体上,一点伤害也没有,除了温暖,就是柔和。祥和,没有触觉、只有视觉,很舒适。

    小五坚持了大概两个小时吧,从剧烈到无力,再到声音微弱,最后也停止了,在大家的注视下,血糊糊的胸口再也没了起伏。他的生命到此为止。

    小五娘的亲戚找棺材店人抬了棺材,连着床单抬着放进去,盖上后抬着棺材放在屋子门厅的一侧。

    花姗被关在小五住过的屋子里,浑身淤青,额头破了几道口子,血渍染红了刘海。她就被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昏迷了两天,在出殡的唢呐声中醒过来。小五清晨出殡的日子。白色从天上到地上飘满了村庄。

    花姗睁开眼,花姗似乎确定她是睁开了眼睛,还眨巴眨巴几下,也没从黑暗里走出来。她判断自己是瞎了!她在地上大叫,她感到很渴,饿已经没有了急切形容,只是焦渴在每一秒种点击她的脑神经,再不喝水她感觉支持不了了,煎熬中等待一滴甘露。

    终于小五娘敞开了门,花姗听到门开的声音,还有小五娘的脚步声,就是看不到,完全没有一点光和影。

    小五娘用沙哑的声音质问她:“我把你当儿媳妇看待,你骗了我儿子,害死了他,她是不能见白天的光的,从小到大的白天都在这个屋子里度过,夜晚才能出去玩。”

    花姗渴求着水,念着:“水,水——”

    小五娘到了一点水喂到她嘴里,稍微缓了过来,又要水喝。

    小五娘给她喂完了一杯水。

    花姗对小五娘说:“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吗?为什么?是我的错吗?”

    小五娘叹了口气说:“小五和其他孩子一样,我们村所有的男孩子都不能白天出门,他们见到阳光就会溃烂,有的烂得凶的就会死掉,像小五那样。”

    花姗说:“没听过这么奇怪的事,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我不是存心害小五,我只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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