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鹿……那就是个有着绝顶天赋的憨丫头,且得调教呢。

    长安城有宵禁,巡城的兵马、悬剑司夜值的两对,以及暗中巡视的玄甲,看似密不透风,但仙门毕竟是仙门,他们只需要贴上一张敛息符,百丈之外凝神修士不可察,十丈之外,黄庭修士不可察。至于灵台修为,即便他们就站在几步外,也不会被发现。

    而此刻的鬼市之外,一处民宅屋顶,便有几道身影。巡视城西的剑卫刚刚走过,却丝毫没有发觉。

    共有四人,两位女子一人身着水蓝长裙,踩着白色绣花鞋,白皙脚腕清晰可见。一人红衣似火,涂着烈焰红唇。至于两位男子,一人粗布麻衣,皮肤略显粗糙,另一人则是一身白衣,披着黑色披风。

    身着水蓝长裙的女子往侯府方向看了一眼,摇头道:“我是真不明白赵白鹿怎么想的,白日那般模样你们也瞧见了,背着两把剑,推着李乘风,两人有说有笑的,哪里像是被人胁迫?”

    这女子姓左丘,单名一个凫,清灵岛主亲传弟子。放在这人世间,也是绝顶美人了。

    烈焰红唇的女子要显得更妖艳些,她掩嘴一笑,呢喃道:“许是白鹿妹妹就喜欢这等需要被人照顾的美少年呢。”

    话音刚落,一边的披风青年便皱起眉头,沉声道:“左丘凫胡说,你萧宛宛也跟着乱讲?”

    萧宛宛又往侯府方向看去,嗤笑道:“黄三秋,人家祝山公是真心要追求白鹿妹妹,你不过是憋着让人家剑门做你朝天宗的打手,我喜欢白鹿妹妹,那就更简单了,与奉月宗无关。女人喜欢女人,最简单了。”

    唯独那个粗布麻衣皮肤粗糙的青年人坐在房脊上,玩儿着路上摘的野草,一言不发。

    于是左丘凫踢了其一脚,问道:“粟源治,你不是也喜欢赵白鹿吗?她都跟人同床共枕了,你不糟心?”

    粟源治神色淡然,摘下一截儿草放进嘴里,呢喃道:“她怎么选择是她的事,我只需要确定她没有被人逼迫就行。相比这个,你们是真的不去看看鹿九跟祝山公?”

    黄三秋眉头一皱,冷声道:“两个蠢材,被人下套都不自知,丢仙门的脸,管他们作甚?”

    粟源治呵呵一笑,猛的起身:“那你把老子喊来作甚?”

    黄三秋闻言,微笑道:“据我所知,顾朝夕去巡视别州了,而京兆府悬剑司,拿得出手的只有两位黄庭修士,悬剑司在附近几个县的人撑死了也就是灵台后期。正好,我养了几头三阶下的妖狼,许久没吃人了。”

    萧宛宛皱了皱眉头,却没说话。粟源治则是眉头紧皱,沉声道:“你要把李乘风引出来?”

    反倒是长得十分清纯的左丘凫,此刻一脸兴奋,瞪大了眼珠子说道:“吃一些人,当地悬剑司的人没法子,只能求助李乘风了,这个好玩儿哎。”

    此刻黄三秋又道:“那就立刻动手,地方我都选好了。”

    好像放出妖兽吃几个人,在他们看来,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仙门之乱前,长安便是百万人的大城。这一甲子大瑶国力越发强盛,这座京城人口只增不减。

    故而,大半夜不睡觉的人,那就多了去了。

    忠勇伯府被摘了匾封了门,对街的国舅府不敢悬挂白灯笼,却也摘了门口的红灯笼。

    而有个满嘴大黄牙的瘦老头儿,此刻就提着酒壶,坐在忠勇伯府的屋顶,望着不远处的国舅府邸,

    老叶身边还有一人,但黑袍裹着身子,瞧不出男女。

    老叶灌下一口酒,双眼略微眯起,轻声询问:“你他娘有屁快放。”

    黑袍开口,是男声:“先问你不北上报信,是不能还是不想?”

    老叶闻言,气笑不已:“那白眼狼晓得我会到镇妖关,镇妖关下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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