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东潭想象中的一爪子并未出现。

    机关兽在左东潭震惊眼神之中,突然在钱树生面前匍匐了起来,木头与精钢所制的尾巴不住的摇晃,大脑袋直往钱树生身上蹭,狗似的。

    钱树生也是一愣,只不过片刻后便回了神,他望着眼前摇晃尾巴的机关兽,鼓起勇气,伸手按住了虎头。

    未曾想手放上去的一瞬间,机关兽突然翻了个身,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蹭钱树生……

    此时此刻,钱树生激动的……又结巴了。

    “侯……侯……我成……成了!”

    左东潭可还嵌在墙中呢,他望着钱树生,面色冰冷。

    “成你奶奶的腿儿!把老子先拽出来啊!”

    钱树生这才转头,然后又是一脸紧张,小跑过去扯着左东潭手臂,结结巴巴道:“抱抱……”

    左东潭气极,“滚蛋!谁跟你抱抱?背剑侯呢?郡主呢?叶管家呢?这侯府就你一个活人了?”

    此刻钱树生终于想起李乘风的叮嘱,一下子放松不少,于是也不太结巴了。

    “侯……侯爷说要带少夫人去终南赏雪,叶……叶伯也去了。还说,悬剑司要是有事,就让找那两位不露面的副使。”

    左东潭自墙里出来,嘴角却还是抽搐不止。

    “副使?听过没见过。”

    也确实,都知道悬剑司有两位黄庭后期的副使,但别说李乘风了,就是左东潭,在悬剑司一年多来也从未见过什么副使。那两人好像就是干吃俸禄,不见干活儿啊!

    结果此时,钱树生幽幽一句:“那个,侯爷说,实在不行就去找国师,反正他要出去逛几天,天塌了也别找他。”

    左东潭气急而笑,心说得嘞,你是大表哥,你牛。国师说找就找,着长安城里想见国师的人排着队呢,就属你说的最轻巧。

    事实上李乘风也并未说假话,他确实是带着赵白鹿上了终南山,但进山两日了,才寻到一处山涧中的茅庐。

    不过并无老叶而已。

    闯过浓雾之后,才得见山谷。

    与别处一样,此地也是风雪大作,但山谷底部,偏偏有茅庐一处。

    赵白鹿扶着灵鸢栏杆,眉头皱巴巴的,特别不高兴。

    “我在山里住了十几年,你又带我进山……”

    此时灵鸢落地,李乘风望着那处茅庐,这才缓缓开口:“这是我爹娘建造的,娘说若不是妖族犯边,她与爹就在此结庐隐居了。”

    赵白鹿哦了一声,推着李乘风下去。

    不高兴的时候,赵白鹿就是嗯、哦。

    李乘风自然已经摸透了姑娘脾气,于是指着草庐后方冒着热气的地方,说道:“那里有一眼温泉,一池水始终是热的。你帮我造穴之时需要在水中,侯府的莲池实在是冰的慌。”

    结果此时李乘风听见灵溪嘀咕:“看起来是躲起来几天,让那些找你的人露出马脚。实际上还不是怕被人瞧见你赤身裸体的模样,装什么蒜啊!”

    一而赵白鹿听有温泉,也干脆不管李乘风了,反倒是将背后两把剑解下递去,然后像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一样,撒丫子狂奔而去。

    李乘风无奈摇头,却是满脸笑意。

    可他抬头望向那茅庐左右布置时,还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石碾、水车,与镇妖关的陈设一模一样。

    李乘风挤出个笑脸,呢喃道:“小时候调皮,仗着力气大,总喜欢跟人炫耀,就搬起石碾又蹲又举的。后来才知道,但凡是个炼气七层的,那点儿重量都不叫事儿。”

    本是对着灵溪说的,可赵白鹿却搭茬儿了,“我看的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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