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这便是你得知赐婚却很坦然的原因?也是愿意跟着我的原因?”
赵白鹿手指往下一点:“回答!”
李乘风沉声答复:“我不知道,这是第一次听说。”
结果此时,赵白鹿心声一下子变得哽咽:“那你能帮我查吗?”
李乘风没有丝毫犹豫便斩钉截铁道:“能。”
赵白鹿却突然皱了皱脸,“你真觉得我会杀你吗?明明知道我不会,还故意惹人生气!”
李乘风摇了摇头,真没觉得。至于生气,真没明白为什么。
反倒是灵灵溪,此时长叹一声:“这丫头……原来还藏着这种心事。不过,说心里话,我也真没觉得她会动手,不过是吓唬你而已,你自己心里清楚。”
赵白鹿突然皱起眉头,冷声道:“谁在说话?哪里来的女人声音?”
……
长安的第一场雪,也是终南的第一场雪。
有个自东海而来的蓝衣女子踏着雪,出了京城又重回京城,她一手拿着尚有些血迹与血肉筋膜的吊坠,若是细看便能发现,那是一节指骨。
女子一边擦拭着指骨,一边呢喃:“凫儿,姐姐会随身带着你,你尚未出嫁呢,姐姐一直记着,待我杀了李乘风,便把他埋在你身边,给你作一桩冥婚。”
远处有个满嘴黄牙的小老头听的心里直发毛,不禁嘀咕:“哪儿跟哪儿啊?这左丘蓝婵……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老叶可是亲眼看着她截断左丘凫的小指,生生剥了肉又将其打孔做成吊坠的!
玄风塔上,国师抿了一口茶,自言自语道:“这场初雪,注定也是甲子后的长安初血。”
桌对面有个独臂青年放下茶盅,询问道:“师父,我有几件事不解,难道陛下与先帝,就从来不知道那座庙的存在?”
顾玄风一笑:“问完。”
身着白色儒衫,且只有一只左臂的青年人,名为顾朝云,现如今的观天院大祭酒。
顾朝云端起茶盅又放下,沉默几息之后,沉声问道:“其二,师父从未想过以剑门开刀,赐婚背剑侯、取剑,都是故意的。但背剑侯推了一把,师父便顺着台阶多走了一步?”
顾玄风淡然问道:“其三?”
顾朝云便说道:“其三,师父在找什么东西,朝夕知道我却不知道,师父怀疑东西在李乘风身上?是不是……是不是大师兄只所以会疯魔,便是因为这东西?”
顾玄风没着急答复,而是先抿了一口茶,之后才反问一句:“朝云啊,当年无心送字,说了句两树乘风。现在,我倒是希望他能乘风。”
假如东西真在他身上,可乘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