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些好奇:“不至于吧?你就这么容易被人左右?”

    鹿九笑了笑,摇头道:“就凭你李乘风当然不会,只是这一月,天天都有个老者来与我聊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大道理,他说他年轻时候的事儿,我听着。但听着听着,就会反思,我或许是太容易反思了。”

    李乘风摇了摇头,“老头儿?好吧!”

    那个老头儿若不是顾玄风,我李乘风就把轮椅吃了。

    话锋一转,李乘风又道:“留下个能证明你未死的信物,然后……游方去吧。”

    鹿九一脸疑惑,啊了一声。

    李乘风笑着答复:“觉得左丘凫与黄三秋死了,萧宛宛与粟源治被我抓去当壮丁,而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我放了?别想多了,死了的是该死,抓壮丁的是该赎罪。你们二人,暂时还没有什么罪过,你有心去看看人世间,我当然会放你走。”

    话锋一转,李乘风转头看向祝山公:“至于你,选了留在此地一月,我不强逼于你,待着便是。”

    李乘风心说这祝山公,铁定没遇见老头儿。

    本来都想走了,结果祝山公突然问了句:“我那师傅很推崇观天院,说即便是他这个岁数,只要想去观天院,自行登山就可以。想学什么没人会阻拦,是真的?”

    李乘风嘴角一挑,“想学机关术?”

    祝山公点了点头,“上次你败我的手段,将来会是仙门的大威胁。另外,我还是不信你们会把当下最为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轻易传给我这种外人。”

    李乘风笑着摇头:“戴上面具,就说是侯府过去的,随你学。到时候要是觉得不够意思,可以对我们观天院学子的炼器术指点一二。”

    未曾想鹿九也说了句:“要是这样,我倒是也想去瞧瞧。”

    李乘风只是说道:“自便。”

    本来都快进屋了,但李乘风突然转身,冲着祝山公,一本正经道:“一码归一码,别打我媳妇儿主意了啊!否则弄死你。”

    前一瞬还是满脸笑意,但在老叶关上门后,李乘风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起来。

    “他们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要脸了?”

    话音刚落,阵法运转,接连跳跃三次才回到侯府八角亭中。

    老叶苦涩一笑,呢喃道:“年少时,以为那是个匡扶天下的地方。”

    出了八角亭,天空便飘起了雪花。

    转头看了一眼,屋中并无灯光。

    李乘风猛的一皱眉,整个人连同轮椅一起飞向屋中,可屋子里并无赵白鹿的身影,只有两把剑还挂在墙上。

    李乘风都不顾老叶还在此地,猛的散开神识,将侯府仔细搜寻了一遍,还是没有赵白鹿的身影。

    但钱树生却被绑在屋中,嘴里塞着带血的破布,支支吾吾不休。

    等飞去钱树生屋中,一张白纸就挂在钱树生胸口,上写八个字而已。

    “城南孤山,以命换命。”

    老叶一把扯掉钱树生嘴里的破布,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钱树生急得都快哭了,“应该是女杀手把……把少夫人抓走了!我稀里糊涂就晕倒了,醒来就这样,胸前挂着这个。”

    李乘风伸手揉了揉眉心,暗骂一句笨丫头。老叶不明所以,于是长叹一声。心说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找死啊?

    而此时此刻,京城以南一座无名孤山之上的坟包前面,青衣女子盘膝坐着,身着水蓝长裙的女子,静静望着妹妹的坟。

    本来该是极其安静的地方,可此刻却充斥着吧唧嘴的声音。

    赵白鹿服药之后,气色好了许多,食欲大增,走之前带了一整只的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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